一切都陷入混亂。
溫榮和溫璨一起失蹤的消息隻捂了半天。
網絡上原本已經半消退的浪潮頓時又重新沸騰起來,並掀起了更大的海嘯。
而在這一切混亂的中心,被記者們團團圍住的【一家報社】咖啡店,卻誰也靠近不了。
有人本來試圖趁夜摸進去,甚至還有帶著樓梯想要從背後翻牆上天台再想辦法潛入的,卻在剛攀著牆壁冒頭的時候,就被麵無表情的黑衣保鏢給揪住了衣領推了下去。
啊啊的尖叫在牆下響成一片。
樓頂有人頂了頂帽子:“沒事兒吧?彆把人摔死了。”
“這點高度摔不死的,下麵還有肉墊呢。”
“這些記者還真是屬小強的,一波按下一波又起。”
“這比喻好像怪怪的。”
“咱老板都幾天沒出門了?”
“我看她本來也不樂意出門,每天不知道在乾嘛連樓都不下了。”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不同音色聊在一起,再被呼嘯的風吹散。
鏡頭往下,拉遠,整個咖啡店從天台到樓下,從門前到門後,都或站或坐的守滿了人高馬大的保鏢。
甚至更遠的廣場附近,都停著許多陌生的車輛,車上或車外也有一看就是保鏢的人在抽煙聊天,時不時對那些扛著鏡頭的記者投去陰冷的視線。
“哇,這個葉空怎麼回事?我們之前跟蹤那些大明星的時候也從沒遇到過這種陣仗,就算拒絕誰不是好聲好氣的?她這是乾什麼?武力威脅嗎?”
有剛剛從媒體車上下來的小記者忍不住對著前輩吐槽,得到一個不鹹不淡的聳肩。
“很顯然,她沒把自己當明星,所以也不打算給我們麵子。”
“那也不能這麼粗暴吧?你看到沒有!”
小記者指著一個被毫不留情丟到台階下的記者,張大嘴道,“這也太過分了!就差直接動手揍人了!”
“可畢竟沒揍——倒不如逮住誰狠狠揍一頓呢,我們就能借題發揮了。”
“她到底憑什麼這麼大架子?作為公眾人物本來就應該把知道的告訴大眾,本來就應該接受我們的采訪,態度好點兒的話我們也能把她寫得好一點,這不是雙贏的局麵嗎?”
砰的一聲——
一輛剛停在路邊的車被甩上門。
車上下來的男人轉著鑰匙從他們身邊經過,擦肩時勾著嘴角留下一句:“你們都強闖民宅了還想跟她雙贏?怎麼就想得這麼美呢?”
“什麼?”小記者惱羞成怒,“你是……”
話沒說完就被前輩按住了。
又兩聲關門聲響起。
他被引得轉過頭,這才發現停在這的不止一輛車,還有第二輛第三輛。
其中最不起眼的是一輛卡宴。
兩三個男女看也不看地從他們身邊走過,目標顯然是那家對任何人都緊閉大門的咖啡店。
等到那幾個背影走遠了,前輩才鬆開拉住他的手:“跟你說話的那個是周家二少爺,鬆宮劇院就是他家的,另外幾個,分彆是塗許魏三家的繼承人。”
“……”小記者咽了下唾沫,“還有一個女的呢?”
“……”前輩轉頭看他一眼,抬手往上指了指,“你每天不都聽新聞嗎?他爹你應該很熟……”
“……林市長?”
小記者目瞪口呆,轉頭看向那幾人。
他們已經走到咖啡店門口了。
幾個在屋簷下坐著打牌的保鏢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放人進去了,看起來無比熟練。
“……他們和葉空認識?”
“不清楚太具體的,但,據說很熟,是案發前夜被人看到他們一群人在這裡玩扔奶油遊戲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