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曉一連幾天在威遠侯府的門外守著。
可惜，始終沒有堵到那位楊四公子。
林雲曉有些失望，但想著二姐姐說和親的事如今沒有問題，還算安心。
她回到府裡跟林雲珠說了。
林雲珠勸道：“你就彆去了，不是說了無事了嗎？”
“明日不去了！”林雲曉嘟囔道。
“你這幾日可有發現什麼？”林雲珠順口問了一嘴。
“沒什麼呀！”林雲曉無意識的答道。
吃了幾塊糕點後，又似想起了什麼，才有些奇怪的對林雲珠道：“威遠侯府可能是缺下人。”
“缺下人？”
林雲曉一邊嚼著糕點，一邊點頭。
“是呀，最近請了好些牙行的人過去。像是要買奴仆。”
林雲珠立即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問道：“牙行帶的奴仆都是些什麼人？是男？是女？年紀如何？”
林雲曉見她突然認真起來，馬上意識到有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才回道：“女仆多，還有些孩童。”
這其實並沒有問題，大戶人家買女仆很常見，一來後院本就以女仆伺候為主，另外女仆也有可能培養起來，有其它用途。
至於孩童，這更常見。小孩好調教，從小教起，以後用著也方便。
但這個時候，威遠侯府還有心情買仆人，這就很奇怪。
“每次牙行送去的人，留下的多嗎？”林雲珠又問道。
林雲曉朝著她撇了撇嘴，“我又沒數過，怎麼知道？再說了，有些還是馬車拉進去的，我也看不見。”
“你就說你看到的唄！”
林雲曉這才“哦”了一聲，“留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每次都送回了很多人。”
林雲珠聽完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可能要打仗了！”
“啊？你說什麼？”林雲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行了，等大哥回來，得把這事告訴他。”林雲珠提醒。
“不是，你怎麼就看出來要打仗了？還有，這事要說出去，我去威遠侯府堵人的事豈不是要穿幫？”林雲曉急著問。
林雲珠趕緊去捂她的嘴，“你小聲些。自己知道就行。彆大聲嚷嚷。若被人知道，還不得說我們妖言惑眾？”
林雲曉立即點頭。
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要打仗？”
“猜的！”
林雲曉立即叉腰瞪著她，“你少忽悠我！”
“注意儀態！”林雲珠在她臉頰上拍了拍，才解釋道：“我懷疑威遠侯府借著買人，把府裡的婦人和孩子送出去。”
林雲曉一聽就明白過來，湊到林雲珠耳邊小聲問道：“你是說他們知道涼王要造反的事，害怕皇上拿他們開刀，所以提前把婦人和孩子送出去。”
林雲珠點頭，也壓低了聲音：“他們和涼王有沒有聯係我不知道，但涼王十四歲就跟在威遠侯麾下，想來威遠侯很清楚他的心思。涼王造反他管不到，但若失敗，或是皇上早早拿楊家開刀，他總得為楊家留個後。”
“他們怎麼敢？皇上不是盯著呢？”
林雲珠繼續小聲道：“楊家那些成年男子和正室夫人肯定是跑不掉的。但妾室要送一兩個出去並不是辦不到。另外，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他們若想辦法換兩個三個出去也容易。
至於皇上的人發現沒有？你想呀，我們都看出來了，皇上能看不出來？隻是不知道最早的時候，皇上派過去的人警惕性怎麼樣？若是彙報得晚了，說不定真讓楊家弄了一兩個出去呢！”
“那對我們有影響嗎？”林雲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