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臉上便閃過一抹愉悅的神情。
而此時的虞輕輕,雙眸微眯,緊緊盯著李福安,語氣堅定地說道
“無需勞煩顧景晟招待我,此次入宮實屬不易,我還是更想去拜見一下皇上。”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其中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說罷,虞輕輕便作勢要站起身來,但就在這時,李福安趕忙伸出手,攔住了她,並對著她說
“姑娘,請留步!皇上他此時並不願意見到您。”
然而,虞輕輕卻並未將這番話放在心上,她輕挑眉毛,一臉不屑地回應道“哼,他想不想見本姑娘根本無關緊要,隻要本姑娘想見他就行了!”
“況且,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麵了,本姑娘倒要瞧瞧,他如今究竟癲狂成何種模樣?”
緊接著,虞輕輕神色平淡地補充道“難不成屁股上長釘子了?連那張龍椅都不想坐,覺得屁股生疼不成!”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顧景晟和李福安皆是麵色大變,驚愕不已。
“哎呀呀,姑娘啊,這種話可是萬萬不能講的喲!無論如何,那終究是當今聖上啊!”李福安立即顫抖著手,一臉緊張的說道。
他心想也暗想,近來這老皇帝的思維方式確實有些怪異,甚至讓人懷疑他是否有些想不開
但這些想法隻能深埋心底,怎能如此毫不顧忌地隨口說出呢?
此時,顧景晟也忍不住抬起手,佯裝咳嗽了幾聲,然後一臉嚴肅地對虞輕輕說道“咳咳咳!日後這話可不興再說了!”
虞輕輕眼神冰冷地掃過那兩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用一種充滿鄙夷和不屑的口吻說道
“哼!為何不能說?那些人不惜舍棄生命、揮灑熱血來守護這片疆土,然而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呢?”
“僅僅因為聽信了旁人幾句胡言亂語,便整日憂心忡忡,擔心有人會偷走他那張破爛不堪的龍椅寶座。真是可笑至極!”
虞輕輕這番言辭犀利如刀,直刺人心。
話音剛落,顧景晟的臉色並未有絲毫變化。
但一旁的李福安卻忍不住抿緊嘴唇,似乎想要辯駁些什麼,但又猶豫不決。
終於,他鼓起勇氣張開嘴巴,結結巴巴地回應道“皇……皇上他或許隻是受到奸佞小人的蠱惑罷了,實際上對於鎮國將軍府還是頗為重視的。”
“這話……會招來禍端的,您行事就行,不要妄議……”李福安想了想還是說了這話。
還是悶聲乾事比較實在,這嚷嚷的被人知道了可不好……
聽到這話,虞輕輕不禁嗤笑一聲,目光直直地盯著李福安那副明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倒是對這位聖上思念得很呐!”
“自從上次分彆至今,已有數月之久未曾相見,今日正好前去向他這位‘皇上’請安問好一番!”
說完,她還特意加重了“皇上”這兩個字的語氣,同時白了李福安一眼。
李福安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顧景晟,又瞄了瞄虞輕輕,想了想開口道
“皇上向來是年紀大了,對於權利看得越來越重,所以才被那有心之人利用了而已。”
“年紀大了就乾年紀大了能乾的事,一大把年紀溜貓逗狗不好嗎,非得賴著不挪位!”
“怎麼?打算賴著等自己臭名遠揚?”虞輕輕聽了李福安的話,立即回懟道。
站起身彈了彈剛剛吃芙蓉酥灑落的碎屑,看著他兩人道“我去見見皇上,順便問一下怎麼回事,本姑娘怎麼就無詔不能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