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仁看向兩人的目光開始出現了些許的迷惘,口中喃喃自語:“李星寒,鬼怪,好模糊,快忘記你們的樣子了。”
“不過來得及,我隻要知道我是誰,要做什麼便是。”
吉仁手中的降魔杵握緊了幾分,周身金光大作。
“撤!”
李星寒身形朝著左方暴起撤退,順帶還朝著反方向踢了金侁一腳,正當金侁詫異之時,吉仁的身影已經到了兩人中央。
金剛怒目,鐘聲震耳。
“這是什麼功夫,他怎麼會”
“密宗秘法,最為古老的搬運之術,但是和我的不一樣,後邊我給你解釋,咱們聯手,最快的時間抓住他。”
吉仁嘴角揚起譏諷的笑意,沒想到自己的本事被李星寒短短時間看了個真切。
手中降魔杵一擰,金剛口中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四周提前安置的法器開始熠熠生輝,龍脈的哀嚎又大了幾分。
“畜生,早該知道你們不是誠心歸順。”
說話間瀝泉已直逼吉仁麵門。
降魔杵提起擋住了這一勢,金光彙聚到了吉仁的左手朝著下方一按,硬生生擒住了金侁的劍鋒。
可能是某種壓製,金侁無法抽出吉仁手中的寶劍,不由得心中焦急,若是自己胸口的寶劍能用,那殺他也不費多少功夫。
眼下隻能纏鬥,等他身後的人皮唐卡燒成灰燼,奪天地造化的東西必然不能永恒,吉仁也不可能永遠這麼能打,永遠隨意支配這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宮殿隨著三人的拚鬥開始搖搖欲墜,冰晶出現裂紋,地麵開始湧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冰而出。
居延海。
也先正端坐在馬背之上,身旁的伯顏駕著鷹隼,眼神憂鬱的看著另一旁的朱祁鎮。
“所以說,也先,你不惜找吉仁毀掉大明的龍脈,寧可天下大亂屍橫遍野,也要再次反攻大明?可你彆忘了,打仗死人是相互的,你的士兵也沒有恢複元氣,他們也有家人,都跟著你去送死嗎?”
朱祁鎮一連幾問讓也先皺了皺眉:“這個不用你操心,他們是瓦剌的勇士,為了瓦剌去死是他們的宿命。”
“傳令!朝著大同進發!”
這個命令下完,也先再度將朱祁鎮拉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手中繩索將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口中也塞上了破布。
“大哥”
伯顏張了張嘴。
“閉嘴,我這是怕他自殺,沒了他這塊籌碼,我們如何突破鐵浮屠,這次我們隻帶了十萬大軍,而後方防守羅刹人的,是你們的家眷,你彆在這給我使什麼仁慈,誰對你的妻兒仁慈,你的女兒還沒嫁人,不也一樣提著彎刀站在了後防線上?”
伯顏不再說話,隨著大軍朝著大同方向而去。
大同城外,鐵浮屠軍營。
“報,大人,遠處出現瓦剌大軍。”
留守大同的鐵浮屠將軍曾輝丟下了手中的文書。
“傳令,披甲,這次定然讓他們血債血償!”
曾輝紅了眼,朱高煦鬱鬱而終是他心中的傷疤。
這次奉命帶了一萬鐵浮屠駐守在這,哪怕拚個全軍覆沒,也要將瓦剌的爪牙全部拔掉。
半個時辰之後,鐵浮屠和瓦剌軍碰麵。
裝備精良,反應迅速,這,便是朱高煦親手培養的無敵鐵軍。
“也先,我乾你娘!”
曾輝看到了馬背上的朱祁鎮。
“放了陛下,不然死戰!”
沒有多餘的廢話,鐵浮屠朝著前方壓了過去。
也先的彎刀在朱祁鎮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恰到好處的傷口,鮮血順著脖頸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