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想了想說:“聽我師父說,他以前還有個徒弟,就是很多年前失蹤了,我感覺應該出事兒了。”
“現在呢?你們就在這周邊動手?”
“嗯,主要是不想往外走,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個人事兒,也麻煩。”
“那你師父呢?”
“我師父在當地算的上行家了,從來沒有失手過,就是我們師兄弟學藝不精,丟了師父的臉。”
小衛說完,看了看自己的手:“對了,錢哥,你這個手法在哪裡學的?”
張濤看向小衛:“在天津,我是武行,和你們不同。”
“怪不得呢,兩下子就把我們師兄弟製服了。”
我看著兩個好笑:“不是,那你師父教你們的本事呢?不是學三年麼?”
小衛歎了口氣說:“孫哥,您是不知道啊,的確是學了三年,但是我師父年紀大了,教我們的東西並不多,老話說的好,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麼。”
“也對,所以你們要多和你師父學,等你們成了師父,就好了。”
我剛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給張濤一個眼神,張濤笑著說:“我上個廁所。”
張濤去廁所了,沒一分鐘,我的電話就響了,我趕緊看了看電話:“呦,你們師父還是不放心啊,打電話給我了。”
小衛想看看電話,我在他眼睛前晃了一眼:“怎麼還不信啊。”
我起身接電話:“老高,你不是剛走麼,怎麼來電話了?”
“身邊沒人,就小衛他們在呢,什麼,好,我知道了。”
我起身往房間走,小衛很識趣,並沒有跟著來,我進了房間,看了一眼窗外:“濤哥,你一會帶他們進來,教他們用工兵鏟。”
“明白。”
張濤掛了電話,裝作打電話,張濤回到桌子前,聊了兩句,隨後起身帶兩個人往房間走,我坐在床上裝作打電話。
我自言自語的說:“老高,這麼做就不地道了。”
“什麼,我做事兒,一是一,二是二,怎麼能瞞著他們價格呢,那樣兄弟們怎麼分錢啊。”
“不是,我要這麼做,我身邊的人怎麼看我?”
“那也不行啊,他們不懂,萬一知道了,我怎麼辦?你不要信譽,我還要信譽呢。”
我確定他們聽到後,趕緊起身:“老高啊,見麵再說吧,就這樣。”
張濤指著另外一張床,對兩個人說:“床下麵的都拿車上去,我教你們怎麼用。”
我看向小衛,裝作眼神有些閃躲,小衛不再嘻嘻哈哈的了,變得愁眉不展,我知道他們聽見了,我知道他們隻是猜疑,甚至不信,這隻是給他們一個提醒。
信任是什麼,我記得有一句話,就是信任像一張紙,隻要你揉過,就沒辦法恢複原樣,比如說,你和a說,你的朋友b是個壞人,每次都在背後說你壞話,他可能不信,甚至都會懷疑你。
但是你不停地暗示他,一段時間後,a就會自我懷疑,當你設格局後,a和b就會出現問題,a會在某個不經意的事兒上,突然爆發,兩個人徹底決裂。
我咳嗽一聲:“錢哥,你帶小衛他們學習下工兵鏟,彆到時候下坑了什麼都不會,可不行。”
張濤點點頭:“沒問題,你忙你。”
張濤帶著小衛兩個人去了院子,我在房間裡點了根煙,抽完煙便出了房間,坐在院子裡,觀察張濤在廂房教小衛怎麼使用。
小衛的臉色都變了,一種不耐煩的樣子,也沒有剛才的嘻嘻哈哈的樣子了,我笑了笑,知道這兩個人心裡起了嘀咕。
隻要有隔膜了,那麼就簡單了,我和老高說話,多少暗示一些東西,那麼兩個就會嗎那麼你靠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