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聽出來,陳老板將聲音又調大了一些,我們兩個蹲在電視前聽著,這時陳老板的秘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陳總。”
他的一句陳總,將我和陳老板嚇了一跳,差點喊出來,陳老板對秘書說:“你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明白。”
“還有什麼事兒麼?”
“沒事兒,那我先出去了。”
兩個人摸了摸胸口,讓自己平複下來,我半蹲著,陳老板都快鑽進去了,聲音很小,的確有一段什麼聲音,就是聽不清,這有點尷尬。
陳老板暫停後看向我:“小宇,你聽著,像不像有人在哭?”
“哭?”我搖搖頭:“沒有聽出來,好像是風聲。”
“房間裡怎麼會有風?”
“再聽聽。”
我蹲在地上,一隻耳朵貼在電視機一邊的喇叭上,陳老板和我的動作差不多,也將耳朵貼在喇叭上,兩個人聽著,不知道是受陳老板的話影響,還是心裡作用,隱隱約約的的確有女人的哭聲。
陳老板又快退,兩個人重新聽,又來到那個聲音那個片段,我正認真的聽呢,沒想到陳老板渾身抖動一下,突然往後一仰,坐在地上指著電視大叫:“那是,是齊姑,絕對是齊姑的聲音。”
我被陳老板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什麼啊,哪裡和哪裡啊,怎麼把齊姑又牽扯出來了,陳老板魔怔了不成?
陳老板表現得是恐懼,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電視,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暗罵,糟糕,陳老板嚇傻了吧?這貨可有過先例啊。
我連忙拉住陳老板的胳膊,陳老板反抗的非常激烈,我心想這樣下去,這貨再嚇傻了,就不好治了,一把扶正他,對他說:“看著我。”
陳老板臉色慘白,他的眼睛看著我,我說:“陳哥,我是張天宇,彆慌,有我在,彆害怕。”說完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我們老家有這麼一個說法,就是孩子被嚇到了,可以摸對方的頭發,邊摸邊說:“摸摸毛兒,嚇不著,摸頭信兒,嚇一陣,摸摸耳兒,嚇一會兒,摸摸手,魂兒不走。”
我按照這個順口溜來了一遍,也不知道是真的好使,還是陳老板反應過來了,對我說:“小宇,咱倆去潘家園,找到齊麥。”
陳老板的嗓子沙啞,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我並沒有動,擔心這貨是不是魂嚇沒了,聲音變化也太快了。
陳老板見我沒動:“我又不是美女,你直勾勾的看著我乾什麼?”
雖然聲音變了,但是這個語氣的確是陳老板,確定這貨沒問題後:“那走吧。”
陳老板還不忘關閉電視,vcd,出了辦公室,他對秘書說:“誰也不許進我辦公室,直接鎖上,等我回來,我沒回來你不許下班。”
兩個人著急忙慌的往潘家園趕,想了想,這幾天我在王胖子的鋪子,好像沒看到齊麥啊,我問陳老板:“要不要我先打個電話?”
“給那個小胖子打電話,讓他穩住齊麥,不能讓她跑了。”
我連忙給王胖子打去電話,電話那頭剛接通:“胖子,齊麥在鋪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