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不一樣。”
“上次見到夏爺爺是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閘刀就落下了。這次完全不一樣,這條感覺像是臨行前的黃泉路。”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夏沫氣呼呼的,“大喜事的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是十六序列的塵世君王,支棱起來啊!”
“是是是,我是十六序列的君王,我不緊張,我不緊張。”蘇牧自我催眠著。
夏沫目光堅定,說:“對,就是這樣的。該緊張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你說的對。”
“我不緊張!”
汽車向著總督府當權者的山水庭院緩緩駛去,夏哲聽著外麵的飛瀑流水,靠在太師椅上的他,心裡格外地躁動不安。
深吸一口氣後開始擺弄自己的沉香,由於手在微微顫抖,香粉不停地往模具外漏。
身旁的女主人看到後,調侃一句:“帝國堂堂大議員,怎麼這麼緊張?”
夏哲聽到,白了她一眼,吐槽說:“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很緊張?在屋裡頭走來走去,給我頭都晃暈了。”
“我……”宋梔俏臉微紅。
“點圈香,我緩緩。”
夏哲一點點擺弄好自己的香粉,劃燃火柴焚燒沉香,說:“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我見明皇都沒這麼大壓力。”
“他一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能給我這麼大的壓力。”
宋梔走來,坐到對麵的椅子上,說:“其實都是自己嚇自己,聽父親說那孩子性格很好,純純也說他很有趣。”
“但他……終究是塵世君王,還是迄今為止唯一一位手握十六序列大權的君王。”夏哲聞著香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他訴說著自己的心聲:“或許如果我是君王統嗣,哪怕是一位藍血a+,可能都不會如此緊張。可……我偏偏隻是個藍血a級。”
藍血a級在塵世君王麵前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血統上的壓製是鐫刻在基因中的規則,就像貓咪哪怕沒有見過老虎,在聽到它們的咆哮後也依然惶恐難安。
(ps:說個趣事,之前在親戚家時,他家有個很逼真的老虎小擺件。我閒著沒事乾放到門口,差點沒給路過的貓咪嚇死。)
夏家近幾十年一直很低調,尤其是在夏沫血統確認以後,低調到已經讓部分江南世家遺忘了曾經被總督府支配的恐懼。
所有人都在等一件事——江南總督夏言的仙逝。
那段時間是夏哲壓力最大的時候,他不僅是擔心自己,更是在擔心孩子們的前途,擔心夏家能否安全落地。
見識過頂級戰力的他,對自己的弱小深感無力。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任性買單,夏哲並不後悔娶宋梔的決定,卻也不希望孩子們步自己後塵,尤其是當他看到女兒喜歡一位“乞丐”時。
他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垃圾堆”邊的落魄小子被總督府親衛隊嚇得扔掉湯勺時的樣子,更不會忘記女兒臨走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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