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夏沫問。
蘇牧說:“熟悉的感覺。”
“嗯?”
她不是很明白。
大祭司與執政官同樣沒聽明白。
“我現在的心境大概就是老師當年看我的心境,一個孩子,一個普通的孩子,在握住劍的那一刻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伊鉑斯看著小伊鉑斯,滿眼都是蘇牧的倒影。
“嗬。”
夏沫輕笑,說:“我記得你的卷宗裡,齊明警官給過你一句評語,大約發生在你們對戰精神序列繼血種之後。”
“什麼?”他問。
“天生殺戮的怪物!”夏沫說。
她的眼裡滿是欣喜,絲毫不覺得怪物這個詞是一種貶義的評價,相反她從這句話中讀到了那位執法官的仰視。
一位血脈覺醒的成年執法官在仰視一位尚未覺醒血脈的少年。
“感謝。”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了解我,我想……”蘇牧還想著那個夜晚,想著自己揮動高爾夫球杆,杆杆爆頭時的“英姿”,“那時候的他一定被嚇壞了吧。”
“是。”
夏沫點頭,說:“如你所願,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在質問他,為什麼世界對你如此不公平,然後變成了徹底失控的野獸。”
“扯淡!”
蘇牧反駁著:“老師從小就悉心教導我,我明明是一個三好青年好不好,怎麼可能乾出危害社會的事?他太不了解我的了,我要收回之前的評價!”
兩人在前麵閒聊,大祭司與執政官在後麵八卦,他們對視一眼,相互默契一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彼此深埋的心事。
當與神相處久了,他們這才發現,神也不過如此,並未無情無欲、全知全能,他隻是更強大的人罷了。
“看,他要揮動佩劍了。”蘇牧期待地說。
小伊鉑斯朝著無人的身後,輕輕揮動一劍,“嗡——”劍氣發出暴戾的錚鳴,不過是孩子寫意的一劍,落下時房屋卻倒塌一片。
“啊!”
看到自己闖下塌天大禍,小伊鉑斯終於從如夢似幻的狀態中清醒,嚇得扔掉手中的祝福利劍,鋒利的劍刃直直插入磚石地麵。
“天生的戰士。”
福珀出現在他身邊,伸手拔出地上的佩劍,將它插入小伊鉑斯手中的劍鞘。
“沒關係。”
他擺擺手,示意手下趕緊維持秩序,登記損失:“不過是些財產損失而已,一切賠償由我來出,但我不是無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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