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溪入魔被殺、徐家實力被連根拔起的影響力很大,大到整個帝國都在為之震動。
將死的總督府一夜回到巔峰,甚至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當晚,見證除魔一戰的世家們無不倉惶、驚恐,回去之後交好的信函差點淹了總督府。
但徐家被滅又是一件極小的事,在國際上甚至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弑神者連荒古凶神都能斬殺,殺你區區邪神兵器,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隻是某些世家大族閉塞久了,早已與世界信息脫軌。
大戰之後的第二天,夏言從天樞白玉京返回,整個總督府全來接機,此外還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明皇太子。
夏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蘇牧:你小子昨晚為什麼不殺慢一點?君王身份藏這麼久,這次想一次性曝光?
蘇牧卻搖搖頭,謙遜地說:藏了,但對手實在太弱。原本看他是成名已久藍血a+,又天降異象、星辰凝聚,以為很厲害,沒想到完全不堪一擊。
夏言:……
老總督除了無話可說,隻剩無話可說,他了解蘇牧,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吹牛。
夏哲、宋梔也很好奇,從戰鬥動靜來看,對方明明不弱啊。
夏沫喜滋滋地解釋說:那是因為蘇牧太強了!
她將舊日的曆練簡單複述一遍後,給出答案“雖然成神的實力無法帶到今朝,但是成神的心境卻時刻存在,不因舊日的毀滅而消失。”
簡而言之,蘇牧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越來越靠近真正的火焰君王。
甚至與邪神兵器的這一戰,蘇牧隻拿出了五成實力,用的還是【516:東君】,其大殺招如:法天象地、【416:燭照】、【44:開天】、荊棘冠冕之類的都沒有施展的空間。
行了行了!
夏言聽完連忙擺手,服氣地說:知道你厲害,知道你厲害。“東君”挺好,你要是用了“燭照”、“開天”兩大塵世大權中的任意一項,搞不好半個華亭市直接消失。
不會的!
夏沫信心十足,說:不是還有孫女我嗎?我甚至都沒出手,我現在也是塵世君王啊!水克火,保下華亭綽綽有餘!
所以——
老父親聽到這句後,滿臉幽怨:你當時為什麼不出手,你知道我打的有多辛苦嗎?差點被那些邪祟吃了!
啊這個,這個……
夏沫心虛地躲在蘇牧身邊。
對此,蘇牧的解釋是:藏一手,這事……不會就這樣結束!倒是明皇的態度讓人意外,還有他巡視江南的真正欽差……
那位帝國唯一指定繼承人。
……
……
“這位太子倒是令我印象深刻。”
臘月二十七,距離除夕隻剩兩天,今天本是個普通日子。但於蘇牧來說,今天卻是個特殊的日子——夏沫的農曆生日。
除邪風暴來得快去得快,除了華亭外,江南行省各大城市的流言風波已經平息下去。
新年將至,夫子河畔格外熱鬨,滿眼看去儘是花燈。
寒冷的天氣絲毫無法阻擋遊人的雅致,滿城花燈染紅夜幕。
夏沫小臉紅撲撲的,倒不是怕冷,實在是有些……小羞澀。
往年她都是過農曆生日,因為沒什麼朋友,又不喜歡大操大辦,除了成人禮那次,都是在家吃一頓、多要些紅包,就算完事。
當然其中還有一條重要原因:臘月二十七離新年太近,總督府也不想麻煩彆人。
2006年的除夕還不是年三十,而是二十九。
但今年的生日宴格外不同,誰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也就沒在臘月二十七舉辦。
換成了陽曆生日:2月14日,西方的情人節。
即過了元宵佳節不會叨擾到各位賓客,2月14的陽曆生日又充滿寓意,最適合舉辦“某件事”了!
咦~
想想就……?(????????)?害羞!
又惴惴不安地……期待!
因此今天的農曆生日,夏沫“勉為其難”、“不情不願”、“迫不得已”地答應了“某人”夜遊夫子河畔賞花燈的邀約。
夏沫捂著臉走在旁邊,眼裡既沒有花燈,也沒有美景,更是沒聽見蘇牧剛才的那句話,滿腦子都是2月14的事情。
熱戀中的大腦接近於宕機。
見問題沒回應,蘇牧轉過頭,看見了一位羞紅的仙子:
雲鬟半綰垂星漢,霧縠輕搖漾月華。
眉心點紅羞花鈿,勝卻瑤池滿天霞。
素手拈花驚鴻影,羅衣拂露帶雲環。
行時霞佩鳴瓊闕,立處香風繞碧紗。
素白雲裳間飄著點點朱紅,清宜淡雅中多了幾分嬌俏。
看得蘇牧平靜的心湖一陣陣蕩漾,這不是被下了藥,是典型的——思春了。
“咳咳。”
他老臉一紅,乾咳兩聲守住心神,說:“那個,這個……我,你……”
一時間笨的有些不知道說啥。
見心上人緊盯著自己不放,夏沫更是心慌得厲害,低著頭玩弄著衣角,小聲地問:“乾嘛老是盯著我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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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好看。”
蘇牧的這句話脫口而出,沒有任何修飾,甚至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話說出口,他自己一下子也有些慌亂,擔心衝撞了夏沫,留下輕浮的不好印象。
越是在意,越是小心,這與在夢境裡遊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好,惹惱了心上人,斷絕了這份情愛。
“是是……是嗎?”
夏沫話說開始結巴:“特特特意……特意打扮的。”
兩位在舊日殺人如麻的君王,在夫子河畔的晚風中,單純的像隻小白兔。
躲在暗中緊跟不舍,偷看的親友團們一個個急得不行。
“上啊!”
任青舒喊著:“拉手啊!現在不拉,什麼時候拉!”
“噓——”
夏純說:“小點聲,小點聲。妹夫可是有著智慧序列的權柄,咱們這樣很容易暴露的,也虧得他現在心思裡全是妹妹。”
“這孩子……應該平時多看兩本言情小說!”宋梔躲在女兒身後,搖搖頭說,“想當年我青春期的時候,那可是……”
“所以——”夏哲低下頭,故作生氣地問,“那時候都是你從書上學來的套路?”
“啪!”
夏言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說:“談戀愛不就得套路一下,你那時候不比人家小牧好多事,也和個傻木頭一樣。”
在女兒麵前夏哲十分沒麵子,不甘地反駁說:“我那是!那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聽說父親你追母親時,那可是十分的不要臉……”
“嗯?!”
夏言斜視著兒子,夏哲立馬慫了。
除了地麵上的。
夜幕之後,虞詩妃帶著舊日火苗坐在小諦諦背上,在天空中乾著現場直播的事,將實況描述給手機後麵的師弟師妹們。
哦,還有某個最八卦的家夥,自己的老師。
[哎呀!]
[當年怎麼就隻教了劍道,應該把為師的把妹36法、泡妞72招全部傳給這傻孩子,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個吻都沒接過!]
[丟人,丟人啊!有這樣的徒弟,真是我千葉風回的恥辱!]
某劍聖大能在【小師弟情感在線吃瓜群】裡痛心疾首地懊悔著。
[原來我不是老師你的恥辱啊!]
蒂娜順手還發了一下“大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