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
摩克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神情淡漠、毫不在乎,嗤笑一聲,問:“你們確定要在這裡動手?打爛人家財產不說,樓上還有無辜遊客。”
桂妮婭:“……”
他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在這間小小驛站。
這三人一旦大打出手,祖孫三代都算白乾了。嗚嗚嗚……好傷心啊!
“驛站打爛了我來賠。”戴恩說,“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正好給驛站升個級,以後來度假時也能更舒適些。”
嗚嗚嗚……欸?賠個更好的?桂妮婭一下子就不難過,巴不得三人趕緊動手,打,往灰飛煙滅打,千萬不要給我留一點麵子!
黎祿冷笑:“至於樓上遊客,這就不勞你這個邪教徒費心,你能想到的主席閣下自然也能想到,一早就將所有人轉移。”
“桂妮婭小姐,請先行離開,等戴恩少爺賠你一個新驛站。”
反正他這個窮逼,肯定是不會出一毛錢的。嗯,一毛錢還是可以出的,適當意思意思。
今晚一切消費由戴恩少爺買單!
桂妮婭提著一盞煤油燈,快速逃出驛站,前腳剛走,後腳她的全部身家立即湮滅在雷與火的序列爆炸中。
“誇張!”
爆炸照亮半邊夜空,桂妮婭嚇得心神顫抖,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為什麼先民會被壓製到這麼一片小小區域。
這些貴客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
……
……
同一時間,霍格沃茨古堡
蘇牧走後,莎倫就搬到了夏沫房間,一同搬來的還有寧寧。
三個女孩大被同眠,夏沫當然睡中間,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漂亮女孩,好不愜意。
莎倫倒是沒什麼抗拒,畢竟隻是多一個人。
但是寧寧覺得這這這……這太荒唐!蘇牧讓自己搬來前,沒說過會發生這種事啊。
還是三人pay,太不要臉啦!
壁爐中燒著溫暖的火。
莎倫坐在一邊批閱文件,隨著父親開始擺爛,紅玫瑰的諸多事項一下子落在她的肩上,還好有媽媽的幫助、指點,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寧寧蜷縮在沙發上,頭枕著夏沫又香又白的大腿。“叮——”手機響起,夏沫拿起來一看,是蘇牧發來的,有關鏡中刺薊的消息。
“鏡中刺薊現身了,跟著蘇牧去了仙隱北森。戴恩、黎祿正在聯手與他戰鬥。”
“啊?”
莎倫抬起頭,滿臉擔憂:“鏡中刺薊這麼強是第一序列的王嗣,戴恩哥哥怕不是他的對手,萬一……”
“不會的。”
夏沫搖頭:“蘇牧就在邊上,又有荊棘王冠的幫助,相當於泡在水泉裡對戰鏡中刺薊,隻要秒不掉,永遠不會輸。”
“那就好。”
莎倫這才放心地點點頭,不由好奇地問:“那個荊棘王冠是什麼級彆的汙染物啊?感覺有點……強的過分。”
夏沫說:“不知道。蘇牧和女皇猜測,它可能是003的碎片。我估計,就連它的前一位主人,都未必知道王冠的來曆。”
“王冠的前一位主人是?”
“舊日的守墓人——末日皇帝。”
“……”
雖然莎倫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這頭銜一聽就很厲害!
話題重新回到鏡中刺薊身上,她有些好奇蘇牧還發來了什麼情報。
“這位王嗣難道真的想挑起先民與獨角翼馬的戰爭?伊鉑斯在風廷堡遇襲後,翼馬家主慌得不行,其餘家族也有點幸災樂禍。”
“他們想借著支援的由頭,向北國大舉增兵。上個世紀,因為地理區位的關係,北國的發展一直不是很好,南國將北國當成負擔,這才有了因鐸分國不分家。”
“直到大油田的發現,獨角翼馬才算是真正站起來。得益於大油田的開采,風廷堡一躍而起,並且帶動了金融、製造、旅遊、教育多方麵的發展。”
“這麼些年過去,南國的這些大貴族們,早就眼饞的不行。”莎倫麵露擔憂,因鐸統一有利有弊,但無論如何她不希望看見武力統一。
你看,萊茵的“和平統一”,不是挺好的嗎?
“獨角翼馬雖然表現得有點糟糕,但不會這麼快不行。理由很簡單,無論是「一如」還是蘇牧,都需要一個相對獨立的北國,去挾製南國。”
夏沫看得更遠一些,說:“這從來就不是南北兩國的問題,而是舊黨、結社的爭端,南國距離加洛林太近,舊黨這麼些年早就把手伸入南國。”
“於結社而言,北國是因鐸的最後防線,先民是北國的最後防線。”
她還有一點沒說,德魯伊教派的自然崇拜建立在生命與森林之上。
生命,指的是薔薇。森林,則是遠在開雲的丹桂。
“至於先民與北國,隻要「一如」坐鎮因鐸一天,就不會爆發真正的戰爭,現在擔心的是夜悼詩班的非常規手段。”
夏沫冷靜思考著,她總覺得這事透著邪,現代社會如果不是滅種之仇,很難再爆發大規模戰爭,或者說遠遠達不到「大夜空相」降臨的標準。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就算真能達到獻祭門檻,那迎接降臨的【完美容器】呢?
上一次有虞師姐,這一次總不能去丹桂的畫中世界抓人吧?有這個膽也沒這個實力。
“現在雙方的博弈,還隻停留在表麵。鏡中刺薊的現身,他的親自下場,隻是代表博弈正式開始,一定存在某種更深的謀劃。”
“並且還是與先民有關,究竟是什麼呢?”夏沫像是在問莎倫,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能不能從曆史中找到答案?我指的是真正的繼血種曆史,找到先民的特殊性,不過這類書籍不好找。”莎倫給出建議。
夏沫表示認可,說:“嗯,先在曆史裡找找,不過單一曆史絕對無法解開謎題,現在隻能等待前方傳回更多訊息。”
“叮鈴鈴——”
“喂?”
莎倫接起電話。
“什麼?!好,我馬上就來!”她掛掉電話,滿臉愁容,放下手中的瑣事,披上一件羊毛大衣,準備出去一趟。
“出事了?”夏沫問。
“家事。爸爸媽媽又在吵架……哎!我去勸勸。”莎倫原本不想說,但心中的煩鬱實在憋得難受,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男人!
“這……”
夏沫本想說,她跟著去,但這種家事自己一個外人,實在不好插手。
莎倫搖頭:“沒關係,我自己能搞定,實在不行,不是還有爺爺?隻是這種小事,不好勞煩大家,隻是吵架,又不是在打架。”
“那你小心。”
“嗯。”
莎倫離開夏沫的房間,提上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快步走向母親的臥室。
深夜古堡幽暗、寒冷,樓梯迂回百轉,她走了一遍又一遍,但夜似乎格外漫長。
“嗯?!”
莎倫突然停下腳步,立即意識到不對,猛地一回頭,看到來時的路竟與前路一模一樣,隻是呈現出完全顛倒的關係。
鏡中刺薊!
從煩躁中驚醒後,她滿頭冷汗。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