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檢查了一遍環境,將荊棘王冠重新戴在夏純頭頂後,抓住姐妹花瞬移到森林地麵,盎然的生機撲麵而來。
“哦!~”
夏純眼睛瞪得大大的,蘇牧一不留神的功夫,直接跑沒影。
隨即森林裡傳來驚恐的尖叫,她害怕地跑了回來,身後追著一隻腦袋大小的蜻蜓。
夏沫揮揮手,用死亡嚇走蜻蜓。
“讓你不許亂跑,才答應我的,這麼快就忘了?”蘇牧用藤蔓與金屬編織成兩米長的繩索,係在姐姐的腰上,不讓她到處亂跑。
“我好奇嘛!”夏純摸了摸王冠,“再說,反正不會死。”
“這裡的生物都好大啊。”夏沫低頭,看到一隻拳頭大小的螞蟻,拎起來伸出手,“姐姐,你看這個!”
“什麼?”
“啊!——”
夏純嚇得直接跳到蘇牧身上,俏臉煞白,喊著:“要死啦!”
“膽子這麼小,還到處亂跑。”蘇牧說。
“你!你們倆!”
夏純生氣地跳下來,拽著繩子自顧自地往森林裡麵走,沒走兩步,眼前突然一花,漆黑的陰霾擋住去路,抬眼一看居然是一隻三米高的蜈蚣。
“喝——”
她深吸一口氣,腦袋發暈,迷迷糊糊間蜈蚣貪婪衝來。
蘇牧右手一指,利用空間序列,將蜈蚣扔到一邊,順勢接住癱軟的姐姐。
“你還是乖乖趴在我背上吧。”
蘇牧重新背起姐姐。
“嗚嗚嗚……外麵的世界好可怕。我再也不亂跑了。”夏純哭泣著說。
“嗬。”
蘇牧、夏沫都沒當回事,這就是剛來還沒適應,等習慣了森林,估計又開始蹦蹦跳跳,變成活潑的夏純。
“嘶——”
蘇牧停下腳步。
“怎麼了,有線索?”夏沫問,“遺跡還是野人?”
“是艦船!”
空間扭曲,順著智慧序列的感應,三人出現在森林深處。
兩隻正在爭搶食物的帝王鱷,滿眼嗜血地轉過頭,看向鮮美的血肉。
“呼——”
冷冽的寒潮吹拂,轉眼河邊多出兩座冰雕。
夏沫看著眼前的綠色的湖泊,問:“那艘艦船不會在這片大湖中吧?”
“是。”
蘇牧走到湖邊,一抬手,序列漣漪呼嘯而出,綠寶石般的大湖從中間被一分為二,湖中埋伏的生物驚慌逃亡。
“好大!”
蔫巴的夏純重新揚起脖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巨艦,說:“比剛才那艘大了起碼得有十幾倍,這是空天母艦?”
“真會應該真有東西!”
夏純目露激動,母艦一般而言並不是作戰用艦船,而是一個超大號的空中移動城市,眼前的這艘母艦的大小遠超剛才的艦船。
“奇怪。”
序列一圈圈震蕩,蘇牧將這艘龐大的母艦,升入半空,說:“如果這艘艦船屬於剛才那座城市的文明,可就太奇怪了。”
“奇怪什麼?”夏純問。
夏沫指了指天空,說:“姐,地心世界的天空不足以撐起,如此龐大母艦的翱翔。對於蜻蜓來說,這裡是世界,但是對於卡瑪佐茲不過是大號的洞穴。”
母艦升入天空,墨綠的湖水如飛流瀑布,撞碎在湖麵上,卷動高浪大潮,衝破湖岸湧向森林,仿若海嘯一般。
源水王權流動,夏沫將大潮拉回湖麵。
“光猜也不是辦法,希望這一次能有點實質性的證據。”蘇牧拉著姐妹倆,進入母艦之中,鏽蝕的房門被序列粗暴地扯開。
艙內的屍水推著森森白骨,直衝三人。夏沫抬手分水,也分開衝來的白骨。
這些高大的骨架與城市地下的屍骸,幾乎沒有任何區彆。
腥臭的味道熏得夏純彎腰嘔吐,蘇牧立即隔絕空間,阻擋腐敗的臭氣。
屍水乾涸後,三人才走入母艦,聖光序列驅散黑暗,立時有了發現。
“這是?”
“影壁!”
夏沫驚喜立即走上前,擋在母艦大門之後的,是一塊高百米的長方形影壁,上麵浮雕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鳳章。
影壁中央的最上方,刻著五顆已經褪色的斑駁星辰,神龍與鳳凰全部看向五星彙聚之所。
“這,這……”
夏沫伸手撫摸著龍與鳳凰,聲音卡在喉嚨裡,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雖然沒有看到文字,但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這該不會就是……”夏純的猜想一如既往地大膽,“神話傳說中的天庭吧!”
她貼在蘇牧耳邊,好奇地詢問:“你說,我們滴一滴血,這母艦會認主嗎?我的血比較普通,要不你們兩位試試看?”
“無聊。”
蘇牧覺得姐姐純粹是小說看太多,一抬眼,卻看見夏沫劃開掌心,流淌出金、紅混雜的半神之血,去觸摸那道影壁。
“額……”
她突然停下手,回過頭來問:“有個問題。我是按龍,還是按鳳凰。就一般世俗約定來說,男龍女鳳,但追根溯源鳳是雄性。”
“更為關鍵的是,我的君王簽印是黑龍,你的神徽是神木與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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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都一樣。”
蘇牧搖搖頭,說:“我們的文化講得不就是一個包容,些許小錯,如果影壁真有靈性,它既不會生氣同時會予以糾正。”
“好。”
夏沫想了想,最後伸手,將半神之血按在鳳凰身上,一秒、兩秒、三秒……半分鐘過去,他們沒有等來任何祥瑞。
“好吧。”夏沫收回手,“是我太激動。”
“我覺得不對!”
夏純在背上搖晃的身體,說:“有道是,孤掌難鳴,龍鳳呈祥。你們倆得一起按,這樣才是求人顯靈的態度。”
“嗬嗬嗬……”
蘇牧覺得哪有這樣的密碼,是不是太過中二?為了讓姐妹倆死心,他劃破手上前按住龍紋。
夏沫重新按住鳳凰。
沒有反應。
“能研究出如此高科技的人才,應該不是中二病晚期患者……嗡!”蘇牧話音未落,影壁爆發出斑斕的華彩。
“這!”
他不可置信地後退,看見影壁上的龍與鳳凰,仿若活了過來。
緊接著,母艦開始震動,碎石從影壁上脫落,牆體從中間裂開,這居然是一道隱藏的大門!
“哼!”
夏純驕傲地揚起下巴,拍拍妹夫的肩膀,說:“我說什麼來著?不聽姐姐言,吃虧在眼前!不裝了,姐姐是【預言家】!攤牌了。”
“哈哈哈……”夏沫沒憋住,笑出了聲。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