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的神主被星空天外的存律,汙染成為巨獸的白銀君主,這是遠比屠龍者終成惡龍,更讓明皇太子無法接受的答案。
更關鍵的是,蘇牧突然提到這個就是是什麼意思?他是在以黃金神主代指皇室嗎?暗示子風家族已經被皇權汙染?
明皇太子一時間思緒萬千。
“閣下的意思是,這些天外存律不是人的形態?”
定了定神,太子順著話題往下說。
“甚至不是人可以認知的存在。”蘇牧修正說法,“即所謂的不可想象、不可捉摸、不可名狀,是超越人類思維極限的特殊存在。”
“人類認知到的,不過是祂們在三維世界、物質世界、思維世界的降維投影,就像真正的神明不會行走於大地之上。”
真神不會行走於大地?
明皇太子立即聯想到天闕,不可捉摸、不可想象、不可名狀。
父皇總是言之鑿鑿有天闕,書聖閣下也說見過天闕,但天闕究竟是什麼樣子,他卻從未見過。
這也是因為真神不會行走於大地嗎?長期以來,他一直認為,所謂天闕不過是開雲四聖與七星君集權的杜撰。
如果父皇、皇爺爺真有天命,帝國怎麼會遭到列強入侵,如果天闕真的存在,為什麼敵人會一直打到白玉京下,最後是劍聖力挽狂瀾?
皇帝如果真是天子,何懼小小弑神少年?
沒人告訴他真相,太子自己得出真相——沒有天闕!隻有劍聖!
但是強大的劍聖被肮臟的同僚排擠出帝國,其中就有自己的父皇!
現在從蘇牧口中知曉另一種可能後,太子忽然覺得,天闕真的存在,但是祂一定遵循某種規則,無法直接乾預人間之事。
——絕地天通!人神分離。
一定是這樣的!
說起來,這又是和劍聖有關的事情,他的成名絕技便是絕地天通,而傳聞唯一掌握這種神通的,隻有眼前這位劍聖親傳。
哦!
明皇太子眼前一亮,難怪父皇不敢與他為敵,是不是在絕地天通麵前,皇帝引以為傲的天命會被一劍斬斷,隻剩第一王嗣的身份。
拳怕少壯,父皇沒把握贏,因此完全不敢應戰。
明皇太子一時間想了很多,目光轉向身邊的意氣風發的少年,心中感慨一句。
“聽說劍聖的成名絕技,便是斷絕人、神往來的絕地天通,那豈不是說你在應戰這些巨獸時,包括白銀君主,有著天然的克製優勢?”他問。
“殿下猜的沒錯。”蘇牧點頭。
他不知道太子心中全錯的推導過程,隻聽到了他得出的正確結論。
“其實不隻是巨獸,人也是如此,有一類特殊繼血種,他們獲得了神明的庇佑,比如我的小師妹,就是朝鶴高天原神係的月讀命。”
蘇牧繼續說:“我可以用這一劍直接斬斷她與高天原的聯係,讓她變成普通的草木王嗣。”
“不愧是劍聖絕學!”明皇太子讚歎一句。
兩人的對話太子妃聽得清清楚楚,她當即明白,丸辣、全丸辣!帝國境內沒有人能救宣洛家,晉國公府完蛋鳥!
一國最高戰力的皇帝,都無法百分百獲勝,那麼他們必然會“狼狽為奸”,然後將憤怒宣泄給其餘人,比如剛剛被抄家的雲夢王氏。
這不就是一次很好的君臣合作範例嗎?
弑神少年震懾世家,總督府打報告,皇帝順勢批條子,殺雞儆猴的同時紓解國庫。
“有一事,還需要問問閣下意思。”
太子頓時明白老爹的態度,身邊這位還真不是區區國公,甚至是王爵之位可以拉攏的,這簡直是一位常務副皇帝啊!
“殿下說。”
“那就是雲夢王氏序列一族的處理意見。”他說。
“國朝慣例是什麼呢?”蘇牧問。
“抄家但是不滅口。”明皇太子說,“對於繼血種朝廷總是網開一麵,一般都是找個山清水秀之地圈禁,以前叫流放。”
“藍血一般也就關個三五年,刑滿釋放後還會以賞賜的名義返還部分家產,算是自罰三杯了事。至於紅血,五到十年不等,至多也不超過十五年。”
“凡血就沒如此幸運,有作奸犯科者絕不姑息。”
蘇牧點點頭,不置可否。
這一點全世界倒是都一樣,總不能真處罰藍血貴族吧,萬一其餘國家打進來怎麼辦?
如果不是什麼大事,都是意思意思得了。
“那如果犯罪的是藍血a+呢?”蘇牧笑著問。
“……”
太子妃強顏歡笑,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倒是好辦。”太子說,“因為藍血a+一般不犯事,犯下的基本都是大事,如比謀反。再比如,華亭徐氏的勾結邪神組織。”
“如此大罪直接殺便好!”
“其餘的,他們是不會親自下場,養那麼多白手套,可不是放著好看的。”
“這樣啊。”蘇牧倒是有不同看法,“如果說是錢財,或許可以他人代為聚斂。但如果是欲望呢?比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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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很難說。因為這種事可以花錢,大部分人是扛不住金錢攻勢的,一萬,十萬,百萬,總有個數。”太子說。
“這倒也是啊。”蘇牧說,“但我聽說,就是有人喜歡霸王硬上弓的快感,還喜歡當著彆人父母、丈夫的麵。”
太子心裡一驚,問:“你這是有實證了?”
太子妃緊張的不行。
晉國公府有這事嗎?她怎麼一點風聲沒聽見,兄弟姐妹們都很乖啊。再說了,凡血女孩哪有繼血種漂亮……嗯?!
該不會是哪家紅血吧?!
“自然是有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可能覺得這樣比較……有支配感。”蘇牧回頭看向太子妃,“大概平時在家管得太嚴,憋壞了。”
“誰?!”太子妃緊張地問。
“……”
蘇牧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殿下認為,這樣的人該不該殺呢?”
好啊。將我的軍?!
太子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不知道這個可能是誰,如果是晉國公主脈就這樣殺掉,他們是絕對不認的,一定會暴力反抗。
“閣下以為呢?”太子試探著,強上原本就不是死罪。
“按本朝律令,處十年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二十年,甚至是無期徒刑。”蘇牧抬出帝國法律。
不殺人嗎?!
太子妃頓時鬆了一大口氣,看剛才的架勢她以為這位親戚是死定了,沒想到最後居然隻是按照法律判決。
“那自是秉公辦理。不過……”太子看著他說,“我看閣下似乎有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