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是在學校接到於誌賢的緊急求救電話。
在電話那頭,於誌賢把事情簡明扼要的和蘇武說了,讓他有空立刻過來,事情很急,說是他的家事,需要學校方麵費心處理。
蘇武一頭霧水,他沒多想,就打算帶徐濤或者自己過去即可。
但於誌賢故意說道,讓蘇武把袁百川也帶過來。
這一下子讓蘇武馬上反應過來,事情不簡單。
袁百川在廣安科技大學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處級乾部,校保衛處處長,是蘇武一手提拔的乾部。
非要把他帶著,極有可能說明於誌賢處在危難或者危險的情況。
蘇武再判斷一下,對方一定不清楚廣安科技大學的內部,或者說對於誌賢並不了解。
否則,就能聽清楚於誌賢叫袁百川的具體含義了。
想到這一層麵,蘇武立刻讓徐濤通知袁百川,叫保衛處立刻挑選三個精明能乾的心腹跟過來,為了以防萬一,蘇武又通知了市局刑警隊的何斌,讓他派出兩個得力的刑警跟著一塊行動,負責外圍。
不過,蘇武沒有讓這些人一塊兒跟著進去,隻是自己和徐濤先進去,剩下的人留在外麵做機動。
小飯店裡,場景很尷尬。
於誌賢也沒有被完全的控製住,隻是一屋子的男人和一個女人都把他圍住,情緒似乎還挺激動。
跪在於誌賢麵前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哭天抹淚的,好不滑稽。
於誌賢見蘇武來了,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他既覺得有點為難,同時又覺得‘救星’來了。
這種感覺,好比是內褲破了洞,不得不脫下來給人補一樣。
於誌賢一指蘇武,說這就是校長,有事和他談,好家夥,馬上七嘴八舌就吵了起來。
唐南,連同那冒出來的兒子以及一塊兒從鄉下趕來的各種叔叔伯伯就把事情集中說了一遍。
具體目的是要錢,要這麼多年的撫養費。
簡單聊了幾句,蘇武大概聽出個八九不離十。
再看於誌賢,兩人眼神一交換,當時就明白於誌賢想要解決的問題,他是想降低影響,同時又擺脫這夥人。
與於誌賢交換眼神之後,蘇武清了清嗓子,
“我說,你們的要求我基本都知道了,但你們現在也沒出個好主意,五六個人七嘴八舌的,我該聽誰的,這樣,你們選兩個代表,我和於書記和你們談,其他人不要插嘴。”
對麵幾人包括唐南同意了,蘇武又說,“既然都在這裡,給我和於書記單獨商量的時間,五分鐘,可以嗎?”
唐南也同意了。
於是,唐南帶著人退出裡屋,蘇武才告訴於誌賢,他已經讓保衛處和刑警在外麵機動了,這就是談判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