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武在臨時指揮部裡,大腦飛速思索,碩大的電子顯示屏和不停的電話打來,彙總到的消息總結起來,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即便是已經派出了大批警力對邊境線上的鄉鎮村落進行走訪,依然如此。
這讓蘇武一時間對自己工作重點陷入到了懷疑之中,難道自己選擇的偵辦方向出錯了?
不對,一定是還沒有發現什麼。
蘇武顧不得吃飯,他讓增援寧東的、來自省廳各總隊和其他地市級公安力量全部投入到了第一線。
一時間,整個寧東如臨大敵,邊防線上也看得更緊了。
寬水縣虎山鎮榔頭村通網鎮裡的公路,民警小李接到了所長的電話,
“小李,趕緊帶人回來吧,市局分下來的增援力量到了,你帶著人再去一趟馬坊村。”
小李是個單身民警,在單位乾活最多,自己還沒等回來就又被安排新工作,可真拿自己當核動力驢。
倒是老梁,在車裡繼續抽煙,一直也沒搭話,他的警銜倒是不低,快五十歲的年紀,也掛上了二級警督警銜,但在所裡處於老油條,啥活是能不乾就不乾。
鑒於他是一個老同誌,四十歲的所長也不好嚴厲批評他。
等小李掛斷電話,他才嘟囔著:
“動不動就一級勤務,要是不累死個一兩人,我看他們是不想罷休。”
老梁的吐槽並沒有人接,包括車裡的兩名輔警。
因為老梁啥也不乾.......每次和他出來乾活,這等同於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他們年輕人來乾。
美其名曰鍛煉一下。
對輔警來說,工資低、加班少,待遇差,榮譽感卻都是民警的,轉正是不可能轉正的,這輩子都轉正不了,民警還有進步空間,輔警成長空間是沒有的。
比如同樣出車的輔警小唐,比他還晚來的民警乾了5年就已經當了副所長,可他呢,還是在當跟班,每天跟個孫子似的。
也許是沒人和他打岔,老梁自己覺得心裡不舒服,就看著小李旁邊的透明證物袋道:
“小李,你拿著什麼玩意?”
老梁說這話就拿過來看,裡麵的小銅錢、平安符還有鏤空的福牌係在一起,然後編攥成紅繩結,作為老民警,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多少次的掃黃行動中,寧東市,特彆是寬水縣的小姐,十個得有六七個戴這玩意。
“小李,你弄這玩意乾啥?”
“在老木的農家樂發現的,這種紅繩一般隻有咱這的小姐綁著,我懷疑這和他們有關係。”
小李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梁卻一副小李小題大做的樣子:“這能有個啥?有這紅繩不也正常?這當不了證據。
再說了,就是有客人來招嫖又能說明啥?就能證明是上麵要咱們找的人?”
老梁的不屑一顧讓小李眉頭緊鎖,他不再理會這個老油條,一腳油門加速往所裡開。
與此同時,被東哥殘忍殺害的小姐小美的男朋友——鄂樂途終於坐不住了。
小美的手機一開始是打不通,可後來是乾脆關機,如果隻是一個晚上他也就忍了,可是現在,距離小美離開他已經整整過去了一整天,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報警。
報警,等於承認自己女友賣淫的事實,但不報警的話,他實在是擔心小美的安危。
寧東市,安興區坡村街派出所,當民警聽聞鄂樂途的報警理由後,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把女朋友、賣淫、失蹤的這些詞彙組織起來時,辦案民警如夢初醒,立刻詢問鄂樂途其女友失蹤的時間。
此時的鄂樂途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他再三表示自己應該早點來報警,不管自己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也好,隻要女朋友還安全就好。
民警把他帶去做筆錄;“你彆急,你再說說你女朋友有什麼特征,說具體點,不管是體態特征還是穿戴,要詳細的。”
“她叫嚴美麗,我平時叫她小美,身高大概是164到166之間,當天還帶著施華洛的耳墜子,塗著最新做的丹蔻色的指甲,對了,她的身上還綁著一個紅繩,裡麵有小銅錢、平安符還有一個鏤空的福牌,那個福牌是周大生的,去年我和她在老街口買的.......”
另一名女民警悄聲和詢問的民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