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哪個食品廠的？”一個人抽空問了句。
“我是‘紅豔豔’食品廠的衛城！這位是我們老板。”衛城從車上下來，介紹道。
一身埋汰的殺豬佬這才將目光落到時想想身上。
小小巧巧的，竹竿一樣。
黑得跟個煤球一樣！
這就是‘紅豔豔’食品廠的新老板，聽說她一來就單挑整個保衛科。
當天，何娟和治安隊隊長就進了派出所。
“小煤球~啾啾，哈哈！”霍廠長一個不走心把給她起的綽號叫了出來，尷尬的恨不得鑽腳下的坑裡去，趕緊打哈哈：“久聞大名，小同誌好，我是肉聯廠的廠長，姓霍！”
時想想：彆以為她沒聽到.
他叫她小煤球！
衛城為霍廠長捏了一把冷汗。真怕時想想一斧頭劈他頭上去。
氣氛尷尬了一秒。
時想想勾起唇，友好的伸出手：“霍叔好，這幾十頭豬還勞你們受點累！”
霍廠長見她不往心裡去，熱情道：“好說，好說，對了，你們擱哪裡弄這麼野豬？”
“嗐，我們在地裡乾活兒，一群野豬就衝了下來，我們費了老大勁兒才打死！”時想想說著，抬手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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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是挺辛苦的，她都沒儘興！
霍廠長想想都覺得不容易：“你們也挺厲害的，這麼多野豬都弄死了！”
“我們人多！”時想想不接話，笑眯眯的回答。
霍廠長知道她沒說實話，也沒追問下去：“我們這邊處理一頭豬3塊5！36頭豬，就是126塊錢。”
時想想默默地盤了一下自己口袋裡的錢。
加上張澤峰給的，也才62塊錢。
根本不夠！
她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車上的野豬：“叔，我們拿一頭野豬抵，你看成嗎？”
霍廠長一琢磨，點頭：“成。”
最後用一頭一百五十斤重的毛豬抵的帳。
八個殺豬佬，兩人一組，愣是從天黑乾到第二天早上四點鐘才收工。
時想想實在過意不去，一個師傅發了兩包煙。
這才載著一車改刀好的肉離開肉聯廠。
等他們走後，殺豬佬們一個個癱坐在椅子上，人都快散架了。
“老子這輩子都沒一次殺這麼多豬！”
“那可不。”一個殺豬佬點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感慨道：“不過，這小丫頭挺會來事的。”
這大前門他們平時可舍不得買，她一次就給了兩包。
一陣吞雲吐霧後，門外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
“今天的豬來了，來人搭把手！”
“特麼的！還來！”
“還要不要人活了！”
霍廠長將手裡抽完的煙頭扔在地上碾了一腳，起身：“乾完這一趟，一人領兩斤肉回去吃。”
剛剛罵罵咧咧的殺豬佬一聽有肉，立馬就起身去乾活。
——
時想想他們回到食品廠，還不到五點鐘。
她揉了揉咕咕叫喚的肚子。
“叔，你先眯一會兒，我去門口買一碗麵吃，你吃辣不？”
“吃。”
“行。”
時想想精神抖擻的跑去買麵。
衛城打了個哈欠，強行睜著眼睛。
他還要守著這一車肉呢！
時想想在門口的小麵攤買了兩碗鹵肉麵。
她吃飽，給衛城端了一碗回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打鬥的聲音。
“個老不死的，把手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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