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彪想來,調動工作是大事,遲麗放著一個常務副市長不用,反而是找級彆低得多的向北?
如果說他們兩人沒點啥關係,那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而他非得把這事在陳楊麵前擺弄一番,就是瞅準了幾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試想陳楊是施靜老爸曾經的下屬,在得知向北與其它女人有染的同時,還與施靜保持著這樣親密關係,那他陳楊豈會坐視不理?
畢竟礦山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天,說他不記恨向北,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儘管這事有點上不得台麵,但碰上了,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可惜。
哪怕不能拆散施靜和向北,至少也能拿此事來惡心一下人不是。
鐵彪的心思,陳楊自然不會知道。
但能坐上市委組織部長這個位置,又怎會輕易被人拿去當槍使。
前幾天西山縣發生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還知道鐵彪吃了虧。
如果真按照鐵彪的思路,那向北與這個遲麗肯定是有那方麵的關係。
但問題是,自己不能因為鐵彪的一番猜測,就把這事跟老領導彙報吧!
萬一向北和那個遲麗沒有那檔子事兒,施靜還不把自己給記恨上啊?
再說鐵彪這人心思縝密,與向北本就有舊怨,這其中也不排除他有利用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裡,心裡已經拿定主意;看來這事還得緩一緩,再觀察看看再說。
鐵彪暫時沒能從陳楊那裡得到想要的結果,於是起身告辭。
剛坐進他那輛奔馳大g,便掏出手機給嚴從州打了過去…
“書記,我這有點事情,想當麵跟你彙報?”
接電話的嚴從州五十來歲,看上去很是儒雅,不認識他的人,一定會以為他是那裡的大學教授。
當他從電話裡聽到鐵彪要見自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說道“有什麼事情電話裡不能講嗎?”
“電話上有點不方便。”鐵彪忙賠著笑,回了一句。
嚴從州看了眼書房牆壁上掛著的石英鐘,已經指向晚上九點半,隨即說了句“那你過來吧。”
鐵彪的車在市委一號彆墅樓前停下。
秘書汪弘揚早已站在門口迎接,兩人熟絡的打了聲招呼,跟著便將鐵彪引進了門。
書房裡,鐵彪將晚宴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按照常理,這樣的事情,還不至於這麼晚來向市委書記彙報,但眼下鐵彪不僅來彙報了,而嚴從州也聽得認真。
直到鐵彪說道
“一邊是省長侄女,一邊是老領導閨女,這事恐怕換到誰身上都不太好辦。”
嚴從州這才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鐵彪也在此時,停止了敘述。
然而嚴從州開口第一句話,便問道“你在懷疑陳楊什麼?”
見到嚴從州金絲邊眼鏡下那雙犀利的眼眸,鐵彪一改往日的笑臉,有些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