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老伯大驚失色,趕緊查看穀雨的身體情況,可能是修為不高,也可能是那團黑霧比較詭異。
穀老伯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那團黑霧到底藏在了穀雨身體的何處。
但從那天以後,穀雨的身體就一天天的虛弱下去,不能修煉。
一修煉,就全身痛的像硬生生的割肉般。
也不能行走,一走,丹田就岔氣,疼得魂飛魄散。
因此,穀雨隻能是整日懨懨的躺在床上。
就是一動不動,體內的丹田也在一天天的開裂潰爛,無論給穀雨吃什麼丹藥,都不能阻止丹田開裂潰爛的速度。
穀老伯心急如焚,到處去請丹師,但沒有一個丹師敢來給穀雨醫治。
穀老伯心急如焚,愁得一夜白了頭。
今日正好是第五天,是那個屠苟說的最後一天了,穀老伯實在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去送死,所以才找到那個屠苟,求他手下留情……
玄台大吃一驚,“這個屠本行事如此的惡毒,難道傭兵城的城主不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穀老伯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這個屠苟和城主早就勾結在一起,魚肉百姓,無惡不作,就是因為背後有城主撐腰,所以這個屠府裡的人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玄台沒想到堂堂的丹師工會竟然已經**到如此的地步。
大名鼎鼎的丹師工會,外麵看著光鮮亮麗,沒想到內裡卻是如此的齷齪。
時間一長,丹師工會的根基就會被動搖了,那這個大廈也必將會倒塌。
玄台有些唏噓。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一處有些破舊的院子前。
穀老伯推開破舊的木門,把玄台請進了院子。
院子中一股濃鬱的藥草香味傳來。
看來為了治女兒的病,穀老伯這幾日沒少研究藥草。
跟著穀老伯走進房間,隻見裡間的一個簡陋的床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女子。
“爹爹,你回來了?”床上女子聽到動靜,虛弱的說了一句。
穀老伯趕忙換上一副笑臉,“女兒,我今日終於給你請到丹師了,你的病有救了。”
床上女子聽到此話,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爹,你就不要給我亂花錢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多考慮一下自己,給你自己留點錢,等我……去了之後,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玄台走上前,床上女子年齡不大,和她差不多的年紀。
雖然她臉色蒼白的可怕,但還是難掩她天生麗質的容顏。
“穀雨道友,我不收錢,隻是聽說了你的事,心生同情,過來看一看,你先放鬆,我放一縷神識進入你的身體,探查一下。”玄台輕聲說道。
“我現在都這樣了,就是想阻止你也阻止不了,道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吧。”女子麵如死灰的說道。
玄台釋放出一縷頭發絲細的真氣,進入女子的身體,小心遊走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穀老伯所說的那一團黑霧。
玄台收回那縷真氣,神情凝重,這個穀雨的丹田很是危險。
看到玄台凝重的表情,穀雨的心也是一沉,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直至徹底消失殆儘。
穀老伯也是神情一黯,長歎了一口氣。
玄台很能理解兩人的心情,運轉起萬瞳經,又仔細察看著穀雨的體內。
突然丹田中的一個裂縫引起了玄台的注意。
玄台運轉破幻術,果然在穀雨丹田壁的下麵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假裂縫,裡麵是一絲絲黑氣正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外細細的滲著。
若是不用破幻術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條裂縫是假的。
因為這條假裂縫,被人為的用一個小小的遮掩術給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