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風雷騎,以迅雷之勢直插西荒。
分兵三路,直奔陶城。
三人行軍途中,僅有雲川遇到了一個比較大阻礙,可也隻是相對而言。
是元恨等八部留下的一處大營,有兩萬鐵騎和四萬步卒,為的就是提防西涼出兵救援,亦或者在西涼出兵救援之時,圍在陶城周圍的八部聯軍可以第一時間知曉,從而做出應對之策。
可任元康奴怎麼都沒想到,他留下的這六萬兵馬,被雲川親率的兩萬風雷騎,僅僅是一次衝鋒,便被衝的潰不成軍!
就連傳遞消息的幾隻信鴿,都是被雲川射落,沒能把消息傳出去。
至於蕭天賜和蕭天策兩人,都是按照雲川的命令,所行小路,所遇到的駐防軍士,也都隻有數千人左右,同樣是被他們以迅雷之勢解決,絲毫沒耽擱趕路的時間!
好像就是路過,順手收拾了一樣!
雲海這次跟著雲川一起出來了,作為雲川的扛纛之人。
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少年,被這般景象嚇的臉色煞白,衝鋒過後,就連雙腿都是控製不住的哆嗦了起來,可饒是如此,雲海依舊是抱著雲川的雲字王旗,死死的跟在雲川的後麵。
這個少年,第一次知道他這個便宜哥哥是什麼身份,也知道了當初柳詩月所說的受數百萬人尊敬是個什麼概念。
不遠處,風雷騎正急速打掃戰場,收攏著降卒,雲川看向身後麵色煞白的雲海,淡笑著說道:“怕不怕?”
雲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隨即就反應過來,看著雲川的笑容,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怕!”
雲川輕輕拍了拍雲海的肩膀,隨後揮手召來了一名校尉。
“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雲川的話,這名校尉一喜,趕忙拱手說道:“稟大將軍,小的牛季!”
在西涼軍中,作戰之時,都會稱雲川為大將軍,而不是涼王殿下。
“牛季,我若讓你帶三千風雷騎看守這些降卒,如果這些降卒不聽號令,你當如何?!”
牛季沉默了一下,隨後堅毅的麵龐上湧出一抹殺機,並未說話,隻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雲川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留三千風雷騎在此,若不聽號令,處理乾淨之後便去陶城方向找我,但是你切記,非必要不得下殺手,懂麼?”
牛季深吸了一口氣,可依舊是無法壓製內心的激動,當即拱手說道:“大將軍放心!”
由於剛才的那次衝鋒,雲川的兩萬風雷騎幾乎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根本就沒給這六萬兵馬什麼反應的時間,而且風雷騎皆披重鱗甲,所以僅有十餘騎受傷,無人陣亡!
農曆七月二十三,三支風雷騎便如當初所定好的一樣,直插西荒腹地,除雲川的遭遇戰之外,幾乎避開了八部所有的駐防之地。
三軍於距離八部大營三十裡的地方簡單的休整。
風雷騎此次算是急行軍,莫說備軍,就連火頭兵都是沒帶,每人都隻帶了十日的乾糧,以及溫先生讓他們帶的一個一斤重的布包。
溫子陵告訴雲川和蕭天賜三人,等到了地方,大戰前夕,在讓風雷騎再打開。
飛鴿傳書,三軍儘數整備後,打開布包一看,裡麵赫然是一斤牛肉!
好家夥,溫子陵這一做法,直接將風雷騎的士氣推至了巔峰,連續吃了九日的乾糧,大戰前夕竟有牛肉吃,誰不興奮?!
雲川倒是沒吃,把一斤牛肉全給了黑龍,黑龍連嚼都沒嚼,一股腦的吞進了腹中,連塞牙縫都沒夠。
雲川無奈的拍了拍黑龍,笑罵道:“這麼能吃,難怪你這麼胖,等回了涼州,我可得讓溫先生想辦法量量你多重!”
所有士卒將牛肉朵頤到腹中後,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最前方的雲川。
此刻才初入酉時,他們是巳時到達的,已經休整了四個多時辰。
“兄弟們,不多廢話了,此戰定西荒後,咱們立刻就回虎威平原,溫先生已經備好了慶功酒,就在那裡等著我們回去!”
所有人都沒說話,隻是同一時刻跺動了手中大戟!
“燃花,三軍衝陣!”
一縷青煙直衝天際,數息後,在半空中爆開了一朵足有數十丈大小的飛花,方圓數十裡內,都是清晰可見!
蕭天賜和蕭天策兩人也看到了,他們知曉這是雲川的進攻號令,早已整備多時。
“策風雷!”
“撼乾坤!”
三路風雷騎,帶著震天的喊殺聲,直衝元恨八部所形成的包圍圈!
而圍在陶城外的八部兵馬,尚還未明白過來是什麼情況,就已經聽到了如雷般的鐵蹄聲,聽到了震天般的喊殺聲!
更是借助著殘陽的餘暉,看到了山坡上衝殺下來的風雷騎!
元恨、完顏以及青陽等部的部主,皆是震驚的望著這一幕,望著這支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鐵騎,誰都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麼出現在包圍圈後方的!
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是設下了駐防大營,有一處的兵馬更是多達六萬之多,可卻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傳過來!
而他們也遠遠的看到,一杆雲字王旗,在殘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由於時間是酉時,僅有半數兵馬的甲胄整齊,剩下的半數皆是準備休息,聽到鐵蹄以及喊殺聲,八部聯軍隻得倉皇迎戰。
聯軍首領元康奴知道,有這杆雲字王旗,必定是西涼王雲川親自率軍,而他也早早的便是知道雲川的厲害,雖未親眼見過,可卻不敢有絲毫的小視。
可還不待他們有所號令,大營的後方又是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