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不可取啊師弟!”
“三思啊師弟!”
“慎重啊師弟!”
如果說在陸淵剛入門的那個時候,還沒有深刻認識到東方秦蘭的本性,那麼當十年過去之後,他已經清晰的認知到了這個逐漸長歪了的東方秦蘭,本質究竟是什麼。
戲精本精!
說的就是東方秦蘭。
好在
在李慕塵麵前,東方秦蘭就算是再折騰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贅婿?”
李慕塵笑吟吟的看著東方秦蘭,臉上帶著幾絲信以為真的神色,意有所指的開口補充道
“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隻不過就是虧待了他而已。”
“癡心妄想!”,東方秦蘭張牙舞爪的朝李慕塵撲去,而後就被李慕塵輕輕鬆鬆的抓住了後脖領拎了起來,隻能在半空中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淵,似乎在暗示陸淵趕緊把她從這個瘋婆子手裡救下來。
陸淵自然是不會開口的。
李慕塵究竟動沒動真格,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雖說乍一看上去,東方秦蘭的形象淒慘了些,但在說不過的情況下選擇動手,本身就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因此,借著李慕塵的手,懲罰懲罰東方秦蘭也不錯,不求讓東方秦蘭變的像東方淮竹一樣安靜,最起碼也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陸淵的沉默,落在東方秦蘭眼中不由得讓她心底微微一涼,就連張牙舞爪的掙紮似乎也變弱了些,有氣無力的被李慕塵提在手裡。
好在,李慕塵也不想長時間拎著一個累贅。
在看見東方秦蘭停止掙紮後,李慕塵得意的笑了笑,輕哼一聲的同時,已經把東方秦蘭重新放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輕描澹寫的拍了拍手,“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一早我再過來。”
蝦仁豬心啊!
說實話,若不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東方秦蘭一定要讓這個瘋婆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陸淵輕描澹寫的瞥了一眼安靜下來但仍然忿忿不平的東方秦蘭,而後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微微頷首,表示清楚剛剛李慕塵的告辭。
李慕塵的離去在情理之中。
但對於東方秦蘭來講,卻和剛剛到來時一樣突然。
不過
很快就不突然了。
“怎麼?小師姐不肯幫我這個忙麼?”
東方秦蘭很想拒絕。
但迎著陸淵那略顯促狹的目光,東方秦蘭還是不由得小臉一紅,帶著幾分羞愧支支吾吾的反駁道
“誰不肯幫你了”
“我是在想究竟怎麼和姐姐說!”
很好。
看來,血脈壓製上的問題,東方秦蘭這輩子怕都是無法解決了。
也幸虧陸淵早有預料,隨意的轉了轉手中的鋼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很快陸淵就收斂起了眼中的笑意,在遞給袁卯一個眼神後,起身走到了正在糾結的東方秦蘭身前。
“走吧?”
“啊?”
“我跟你去。”
“好嘞!”
乾脆利落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東方秦蘭一馬當先的走在了陸淵的前方,沒心沒肺的帶著陸淵來到了她們姐妹居住的地方,見到了東方淮竹。
說實話,與東方淮竹交談,要比與東方秦蘭交談輕鬆的多,最起碼陸淵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簡單的敘述之後,就是硬著頭皮看著東方淮竹那雙如水的眸子,而後禮貌的告辭離開。
整個過程,還不到半個時辰。
但顯然是擾亂了這個一向安靜的少女的心緒。
在陸淵離開之後,東方淮竹很反常的在亭子裡走來走去,直到半晌後,才在東方秦蘭古怪的目光中一聲不吭的離去。
有些事情,她說了不算
但在神火山莊內,肯定有一個人能說了算!
關心則亂。
東方淮竹絲毫沒有意識到,刨除掉那些突發事件之外,其實陸淵是一個相當穩重的人。
換而言之
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夕陽很快就落下。
明月高懸。
滿天繁星閃爍,似乎也在暗喻著從東方孤月那裡剛剛回來、東方淮竹心中那複雜的心緒。
神火山莊很安全。
經過陸淵的鑄造,雖然還談不上什麼銅牆鐵壁,但對比十年前的樣子,無論是秩序還是弟子的平均實力,都得到了相當大的提升。
更何況
在東方淮竹身後,還跟隨著一名提著燈籠的侍女。
因此,遠遠的,坐在門口的東方秦蘭就看見了歸來的姐姐,興奮的揮揮手,而後一溜煙的跑到了姐姐的身前。
“姐姐你剛剛去哪兒了?”
“去找爹爹了”
“然後呢?”
東方淮竹頓了頓腳步,而後麵色如常的進了屋,屏退了侍女,一邊脫下了外衣,一邊幽幽的歎道
“爹爹說了”
“說什麼了?”
“說就連他,目前也不知道小師弟的實力究竟如何。”
話音未散。
東方秦蘭已是僵硬在了原地。
有些東西,是可以被推導出來的。
東方孤月的實力,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可以和歡都擎天畫上等號;就算因為高齡而導致實力衰退,但陸淵既然能做到讓東方孤月摸不清實力
這意味著,陸淵現在的修為就比東方孤月高出少許!
而且這還是保守估算!
本就安靜的房間內,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而在陸淵的房間裡
“都準備好了麼?”
“當然。”
“總人數?”
“算上您,共四十五人。”
一邊說著,袁卯乾脆利落的合上手中的本子,澹粉色眼影下的目光陡然間變的銳利了起來,麵色嚴肅的一跺腳,凹凸有致的身軀蹦的筆直。
“請主上賦予此次行動的代號。”
“代號麼”
陸淵自言自語的低語著,在短暫的沉思後,平靜的從袁卯手中抽出了那個記載著此次行動所有人員姓名的本子,伸手從一旁拿起筆,在這張紙的最上方,緩緩落下。
“這是我們第一次主動出擊。”
“也是人類對妖類第一次主動出擊。”
“這次行動,若是成功,將徹底改變人族弱勢的局麵,不僅如此,甚至會進一步改變天下的格局。”
“因此”
“寇可往,我亦可往!”
“借用這句我昔年聽聞過的話,對這次行動做一總結,並且根據這個總結,給出此次行動的代號”
緩緩合上筆帽,陸淵將手中的本子重新遞回到袁卯手中,任由袁卯翻開本子,一字一頓的念出了那簡短的代號
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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