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番這兩個字時,葉狂不由得挑起了眉毛。
他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沉思了片刻,就頓時記了起來。
這不就是當初在死牢裡麵守那高雲虎,最後把高雲虎守死了的禁軍嗎?
當初,葉狂還當眾杖責這貨,卻沒想到這貨現在又跟權臣勾結在一起了。
而且,還是一個需要注意的角色?
“陛下,我經過多方考察,發現這嚴番的能力很不錯,在外城禁軍中的威望也高,加上人手不足,我原本就隻是想著讓他先當個代統領,等以後我們人手充足了,就將他給換下來,然後逐步的削弱他的影響力,讓他在禁軍中邊緣化。”
“但我沒有想到,這人成為代統領後沒多久就拉攏了一批親信,而且此人背景深厚,禁軍中的很多人都是通過他的關係牽橋搭線,才能跟那些權臣們有聯係的。”
“另外,此人弓馬嫻熟,又會排兵布陣,熟讀兵法,並且曾經在邊境戰場上待過,我覺得,此人很可能成為大比之時禁軍的主將。”
沈秋的臉色微沉,嚴番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動作,著實讓她有些憤怒。
“秋兒,在這人換崗站班之時,找人廢了他。”
葉狂冷哼了一聲,他對他訓練出的軍隊是有信心的,但嚴番是權臣的人,而且還在禁軍中拉幫結派,這就讓他忍不了了。
“陛下,此人今日已經朝吏部遞交了請假的條文,說是他父親病重,必須得回家照顧,張旭張老夫子已經批了。”
聞言,葉狂不由的微蹙起眉頭。
張旭此時已經被任命為吏部侍郎,代行吏部尚書之職。
但葉狂猜測,這嚴番應該是料到自己會被整,所以搶先一步,自己請了個假。
葉狂甚至都能夠猜到,隻要等時間到了,這嚴番一定會跳出來,指揮禁軍跟靖安侯府的人鬥的。
而且這貨請的假也完全是出於孝道,任誰都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哼,暫時不管這貨,朕不相信他會一直照顧他那老爹,隻要他敢冒頭,朕一定收拾他!”
葉狂語氣沉穩,他沒有輕視這嚴番的意思,但也沒有太將之放在心上。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嚴番隻要敢站出來,葉狂就有信心能將之摁下去。
而沈秋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抱拳行禮後就退了下去。
葉狂隨即本想去找秦媃,帶著她繼續逛一逛禦花園時,本來已經退下去的沈秋突然又急急的走了回來。
“陛下,剛剛宮外傳來消息,說那幾個在湖邊小築周圍遊走的江湖人士有了異動。”
“嗯?”
葉狂微微一愣,趕緊問道:“什麼異動?”
“就是那些人都聚集在一酒樓裡麵,而且人數在迅速增加,這些人大多手上都拿著武器,除了刀槍劍戟外,我們的人還看到有些人拿著弩。”
沈秋的臉色有些凝重。
而聽了沈秋的話,葉狂不由的虛起了眼睛。
刀槍劍戟也就算了,大禹的國法並沒有禁兵器,但弩這種東西卻都是軍用的,民間是不準私自售賣的。
除非一些退役的老卒外,很少有平民百姓手裡能有弩的。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背景?查出來了沒有?”
葉狂立刻問道。
“沒有。”
沈秋搖了搖頭,道:“陛下,從這些江湖人士出現到現在集中在酒樓裡,人數暴增,似乎要動手,不過幾個時辰而已,時間太短了,我們的人還沒有查清楚。”
“嗯,那這些人現在有多少了?”
“不下六十人!”
“好,調三百名禁軍,兩百靖安侯府的人過去,告訴太後,朕要出宮親自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