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園那邊。”
“你剛不說你們擱被人一路追殺嗎,我們還上趕著送上門?”
“不是,”時若差點圓不回來,戰術咳嗦。
“咳咳,我之前說是那附近,而且那是大師兄安排的絕對安全。”
“那我們怎麼去,打車嗎?”一臉焦急的寧遙在路邊不斷揮手,試圖攔截出租車。
“放心,怎麼能讓你如此寒磣。”時若打趣道。
“哎呀,你說話怎麼跟擠牙膏一樣,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寧遙努著臉。
正當時若想要怎麼解釋的時候。
兩道強光照射而來,轟鳴的發動機聲音由遠及近,急速駛來的汽車音浪狂躁至極。
“滋!”一個急刹車。
一輛豪華超跑停在了三人跟前。
從車上走下一個高冷優雅的女人。
古樸的卷發看不出一點不合時宜,小巧的鼻子,玲瓏的嘴,合適而有當。
眼睛倒是不小,卻總刻意眯著,高昂頭,眼神中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搭配一條紫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身上總是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最是那惹眼的一抹紅唇,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美豔。
“玲姐!”
時若喉結滾動,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笑臉相迎。
“老馮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啊,學院就派不出點像樣的人來?”高冷女人說話總是不拿正眼看人。
看似在和時若閒聊,實則瞄了一眼旁邊的寧遙。
嘖嘖嘖,年輕真好,這該死的豐溝巨壑。
感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寧遙當即開啟潑婦罵街模式。
“你誰呀,上來就說三道四的,說誰不行啊?”
“還說我們不像樣,你就像樣嗎,穿得騷裡騷氣的,大半夜的是想去找哪個野男人啊?”
哎喲,我姑奶奶啊,你上哪學來的粗話。
時若趕忙捂住她嘴巴,一個勁地賠笑。
“對不起玲姐,小妹妹不懂事,您彆在意。”
好在玲姐沒有繼續拱火,兩個女人完全沒有在一個層級。
她冷冷看了一眼,輕蔑地一笑,隨手扔了鑰匙。
“給你,以後彆半夜騷擾我。”說著她便走抬腳往街道中間走。
誰,誰敢騷擾你啊……時若一臉尷尬。
隻見這個高冷女人緩步走到雙黃線的時候,從街道另一側一輛加長版l疾馳而來,穩穩停在她落腳的旁邊。
車門緩緩打開,玲姐沒有回頭,朝後擺擺手,上車離去。
一套流程,無懈可擊。
學院裡的高手都是如此愛裝逼的嗎?
時若暗暗吐槽,真是前有大師兄寫反詩目中無人,後有玲姐贈超跑壕無人性。
簡直了,這一套流程下來,時若是見慣不怪,吳疾似乎對這些毫無波瀾。
隻有寧遙氣的渾身發抖,一直懷恨在心。
從上車一直到達安置點,她還在那憋著不想說話。
兩個大男人隻得悶悶搬東西,收拾房間,歸置物品。
忙活兩個多小時,各自洗漱歇息。
剛躺床上沒等閉上眼,電話突然響起來。
“你很喜歡半夜打電話嗎?”
這語氣多少帶有幾分怒意。
時若一愣,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