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沒有說話,大口悶了一嘴,咂摸著,並未嘗到什麼不適。
在他看來無異於喝杯水那樣寡淡,絲毫沒有在意四周的目光。
目前酒吧裡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兩桌客人。
臨近酒吧大門附近的一桌,靠著一位白胡子老頭,頭發花白。
亂糟糟毛發試圖用一頂氈帽遮掩,但他似乎忘了那頂帽子太小,根本無法遮掩自己的窘態。
不過白胡子老頭根本不在意,他的桌上沒有看見任何餐具。
僅存的一張杯墊好像在提示著大家,他已經點過喝的,但被那可惡的酒保給收走了。
白胡子老頭正悶悶閉著眼,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是為了靠著壁爐近一點,方便他取暖。
畢竟他身穿一件十分單薄的大衣,正被門外鑽進來的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而另外一桌客人是一男一女。
女的打扮十分妖豔,一身血紅的貂皮風衣,鮮豔的紅唇時而上下跳動,時而輕輕上揚。
男的一身黑色正裝,背對著時若等人,正好若隱若現地遮擋住了那妖豔女人的眼睛。
他們交談的十分暢快,說的語言自然與那酒保的語調一模一樣。
看似平平無奇的酒吧,在時若眼中卻處處透著詭異。
此時,那酒保若無其事地走到大門外,看著外麵蕭條的景色,隨嘴嘟囔了一句。
啐了一口,轉身就把大門關起來。
見此情形,時若三人頓時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
可在時若的神魂感知下,並未發現任何危險的存在。
這讓他十分疑惑,看來他們誤入這間酒吧不一定就是禍事。
“您好,請問你們還需要點些什麼嗎?”
酒保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來到三人身邊畢恭畢敬。
音樂停止演奏,那聊著天的一桌也停止了嬉笑,轉而一臉鄭重地看向時若三人。
就連那蜷縮在門邊的白胡子老頭,睡眼惺忪地抬了抬破舊的氈帽,似乎在朝他們打著招呼。
寧遙十分警惕地往後撤了撤,吳疾更是直接站起身,肌肉關節咯吱做響。
隻要要時若一聲令下,一觸即發的戰鬥便會發生。
倒是時若變得什麼冷靜,他語氣平和。
“謝謝,我們不需要,隻不過這麼冷的天,沒想到你們這裡卻是十分暖和。”
“不知三位來我們卡拉鎮所為何事?”
“我們隻是來此旅遊的……”
時若話沒說完,就被那酒保打斷。
“那外麵來的人就是衝著你們來的咯?”
時若心頭一緊,饒是萬分小心最終還是暴露了,看來這場戰鬥無法避免。
可是,接下來那酒保的話又讓三人變得麵麵相覷。
“你們放心,既然進了我們德保烈農酒吧,我們自會保護你們。”
說著那酒保一臉正色,猛然間從後腰抽出一杆短槍,直接跑到窗戶邊查看情況。
那對夫婦則是快速地前往後屋隱藏身形,就在他們幾人行動是身法時若發覺了端倪。
“他們是異能者?”
時若小聲嘀咕了一句,吳疾和寧遙二人聽著也是一愣。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時若正想解釋一番,不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趕忙招呼兩人藏進了吧台裡麵,此時狀況不明,還是不要當出頭鳥為好。
很快酒吧的木質門被外麵推了幾下,沒有推開。
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盯著那扇門,心都踢到了嗓子眼。
隻聽見“哐當!”一聲,大門直接被暴力拆除,一道黑影抬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