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霸身穿大將軍朝服,懸掛兩根紫色綬帶、印信,佩劍,作為主祭人。
鐵騎右手杵著長矛,左手放在腰間,作為護衛。也是儀式的一部分。
虎賁勇士。
他們的甲胄,或多或少都有破損。但不僅沒有損壞他們的威勢,反而更增添了威勢。
甲胄洗的乾乾淨淨,在陽光之下,閃耀著光亮。
肅殺之氣,盈滿天空。
匈奴輕騎兵。
鮮卑投降的千餘騎兵。
以及夏侯淵、臧霸這些人的雜騎,隻能在外圍看著。更多的鮮卑婦孺在更外圍看著。
這是一場浩大的祭天儀式。
成為所有蠻夷婦孺,一生一世的記憶。讓她們無法忘卻,漢軍的強盛。
心甘情願的與漢人過日子。
在巨大的土台下方,放著太牢。
也就是一頭豬、一頭羊、一頭牛。
這是太牢之禮。
但是主祭品,卻是鮮卑大首領、大人,千方百計的不想做這個祭品,但沒能逃過宿命的。
檀石槐經過處理的人頭。
張霸與文臣武將,就在土台下方。土台的四周,則是號角手,鼓手。
隨著祭祀的開始。
鼓角之聲響起,威嚴肅穆。
眾文武跪下,除了鐵騎之外,外圍的雜騎、輕騎兵、蠻夷婦孺都是跪了下來。
隻有張霸與鐵騎站著。
張霸身穿大將軍朝服,手中端著放著檀石槐人頭的盤子,一步一個腳印,登上了祭天土台,進行祭天儀式。
以檀石槐的人頭,祭獻給蒼天。
宣讀祭文,然後燒了祭文,與蒼天溝通。
狼居胥山上,一塊崖壁上,刻著這篇祭文,宣告草原,張霸與鐵騎之功。
漢大將軍、錄尚書事、中牟侯張霸,率漢軍出塞,一戰而亡匈奴,與鮮卑交戰,三戰三勝,殺檀石槐祭天。
封狼居胥山。
勒石刻功。
昭告皇天,四方神明。
當張霸往燃燒著的火盆之中,投入了祭文的那一刹那。
他就是天子。
唯一能與蒼天溝通的人。
雖然他與霍去病一樣,站在這裡祭天。
但二人的儀式,肯定是不一樣的。
張霸僭越了。
但是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反而奉張霸為神明。
在漢族。天子,就是神明。
在鮮卑,能祭天的就是神明。更何況,有這麼大的祭天儀式,祭品又是檀石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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