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父子,與張霸既有國仇,也有家恨。當真是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孫堅集結兵馬戰船錢糧,父子二人率領精兵三萬,朔江而上,往江陵城而去。
“嘩嘩嘩!!!!”插著“孫”字旌旗的舟船乘風破浪,往蜀郡而去。
孫靜身著寬袖袍服,站在船頭背著手,望著前方江水,輕歎了一聲。
他很是為難,也想起了兄長孫堅的囑托。
現在局勢如此,孫堅絕對是好心。但是劉焉卻未必這麼認為,畢竟劉焉已經是油儘燈枯,隻剩下了一口氣。
劉焉梟雄,肯定想把益州傳給子孫,保下基業。
劉焉極可能會誤會孫堅是想奪取巴蜀基業。
隨即,他又想起了自己,正因為煩憂世間的事情,知道一旦出山,就要永無寧日了。
他才不願意出山,但是兄命難違。
蜀郡。這天下一等一的大郡,繁花錦簇。雖然消息已經從前方傳來,劉焉開始厲兵秣馬,修築關隘,城牆。
但無論百姓還是士人、官吏,都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覺。這巴蜀之地,易守難攻。
前方關隘重重。張霸能不能打過來還兩說,就算張霸打過來,也要一座座關隘打,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到達蜀郡。
現在還是太平盛世,接著奏樂,接著舞。
民間如此,劉焉也是這麼想的。
托了這件事情的福,劉焉就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最近是能吃能拉,身體健康,精神奕奕。
劉氏子孫與忠心劉焉的人都是大喜過望,有人還調侃了一番。
說張霸是救命神醫,藥到病除。
那些劉焉潛在的敵人,也是偃旗息鼓。
中午。
劉焉得知孫堅的使者孫靜,已經在蜀郡登岸,正在騎馬趕來成都。便召來長子劉範來書房商議。
“父親。我們家與孫堅既不是故舊,也不是同鄉。他派遣使者過來做什麼?”
劉範有些困惑,也有些警惕。
劉焉眯了眯眼睛,看了兒子的臉色,知道兒子在警惕什麼。他點了點頭說道:“孫堅可能是得到了消息,打算派兵來助我抵擋張霸。”
“也可能是打算與張霸一北一東,奪取益州。”
劉範的臉上警惕更甚,神色嚴肅道:“那以父親之見。孫堅是藏了什麼心思?”
劉焉搖了搖頭,說道:“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呢?但無論孫堅藏了什麼心思,我們都不能冒險。”
“我們可不能引狼入室。”
說到這裡,他昂首挺胸,頗為自傲道:“我已經調兵遣將。而且巴蜀易守難攻,我自己能阻擋張霸。何須孫堅相助?”
“父親說的是。”劉範笑著點了點頭。
又過三日。有官吏來報,孫靜已經進入成都。劉焉自在書房端坐,派遣長子劉範出門迎接。
過了不久,劉範帶著孫靜從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