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喊聲後,柳遠方瞬間從沉睡中驚醒。
這幾日,每天跟著連隊堅持一日生活製度,讓柳遠方覺得過的很充實。
看到柳遠方清醒過來後,哨兵對他說道:“老柳,該上哨了,趕緊穿好衣服到外麵集合。”
柳遠方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打了個哈欠,然後問道:“幾點了?”
哨兵看了一眼手表,回答道:“1112了,還有八分鐘就得上哨了。”
正常情況下,一哨都是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有些單位,也有一個半小時的。
但是,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特殊單位和特殊情況除外。
柳遠方聽後點點頭,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與此同時,哨兵轉身走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鋪前。
這個人顯然還在熟睡中,被子半掩著身體,一隻腳露在外麵。
哨兵毫不客氣地踢了一下那隻露出來的腳,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嗨!嗨!嗨!他媽的站哨了,還他媽睡呢!”
被踢的戰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給驚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嘴裡嘟囔著:“哦,我知道了。”
柳遠方聽到對方發出的聲音,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楊本昌。
內務哨的哨兵看著他迷迷糊糊的樣子,又催促了一句:“快點啊!就剩幾分鐘了,彆他媽誤哨!”
說完,哨兵便轉身離開了帳篷。
五分鐘後,柳遠方和楊本昌雙人成列,朝十二連負責的外圍哨走去。
距離哨位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哨兵警惕的喊道:“站住!口令!”
“利!回令!”
“刃!”確認口令後,哨兵回道。各單位口令不一樣,有的是兩個字,有的是四個字。)
交接崗位後,上一哨的兩名戰士,急匆匆的就朝營區走去。
看著漆黑的夜色,柳遠方心中感觸萬千。
距離上一次站外圍哨,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
沒想到已經當上中將的,居然還有站外圍哨的一天。
而且,還是站令人最反感的二、五哨。大概意思自行搜索吧。)
看著正在發呆的楊本昌,柳遠方笑了笑,問道:“小楊啊。你上次跟我說,軍務科的人晚上會去老鄉那喝酒,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啊?”
大腦強製開機的楊本昌,此時還處於緩存階段。
猶豫了一會兒後,回應道:“不好說。不過,一般都是熄燈後去。”
“哦?那什麼時候回來啊?確定從咱們這個崗哨經過嗎?”柳遠方又問道。
楊本昌搖了搖頭:“不一定。全旅這麼多個營、這麼多外圍哨呢。”
“有很多老鄉在做這個生意,所以不一定從咱們這過。”
“哦,原來是這樣啊。”柳遠方點點頭。
柳遠方主動提出站哨,為的就是想親眼看一下。
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楊本昌所說的那樣,有人半夜偷偷出去喝酒。
站了半個小時後,柳遠方發現周圍一點動靜都沒。
無聊之下,柳遠方選擇繼續跟楊本昌聊天打發時間。
“小楊啊,你是哪的人啊?”柳遠方麵帶微笑,好奇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