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市少管所。
湖城市少管所的鐵柵欄外,梧桐樹的葉子在寒風中簌簌發抖。
年幼的趙勇烈,在兩天前被送進了這裡。
在這裡,趙勇烈受儘了欺負。
不僅宿舍的內的獄友欺負他,就連獄警也總是刁難他。
307號監舍內,六張鐵架床擠在狹小的空間裡。
鼻青臉腫的趙勇烈,此刻就蹲在便池旁邊。
本來就帶著傷的趙勇烈,身體還沒恢複,就被送到了這裡。
剛來的第一天,就被宿舍內的幾個人圍著打了一頓。
這時,下鋪一個長相凶狠的男子,正在打量著趙勇烈。
他是這間監舍的組長——鮑明陽,也是這裡的獄霸。
鮑明陽歪著腦袋,冷冷的說道:“怎麼?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服啊?”
“啊?”
話音未落,一個臭襪子精準砸在趙勇烈臉上。
麵對鮑明陽的挑釁,趙勇烈隻能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對方。
趙勇烈的眼神,讓鮑明陽很不舒服。
他猛地坐起身,怒罵道:“他媽的!還敢瞪我!看來你他媽還是欠揍!”
與他一同起身的,還有其他四名少年犯。
這四個少年犯搶在鮑明陽前麵,跑到趙勇烈的麵前。
四個少年犯上衝上前,牢牢的將趙勇烈摁在牆上。
等鮑明陽走過來後,鮑明陽冷冷的問道:“我聽說,你爸是英雄?”
趙勇烈沒有回話,隻是用憤怒、不甘的眼神看著對方。
突然,鮑明陽一把揪住趙勇烈的耳朵,猛地往牆上撞。
“還他媽敢用這種眼神看我!老子非弄死你!”
說罷,摁著趙勇烈的頭朝牆上來回撞擊著。
隨著撞擊的幅度越來越大,趙勇烈的呼吸也越來越弱,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又是幾下後,趙勇烈頭上的鮮血順著腦袋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其中一名少年犯連忙拽著鮑明陽的胳膊,提醒道:“陽哥,他好像不行了。”
鮑明陽看著氣息越來越弱的趙勇烈,這才停手。
剛一鬆手,趙勇烈就軟綿綿的靠著牆跌坐在地上。
之所以,鮑明陽他們會這麼針對趙勇烈。
就是因為,他們收了錢,還得到了獄警們的暗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都把趙勇烈打成這樣,都還沒人找他們麻煩。
看著猶如一灘爛泥的趙勇烈,鮑明陽蹲下身子,嘲諷道:“英雄?嗬嗬!在這兒,英雄的兒子就是條賤狗!”
說罷,仰著頭,囂張的嘲笑了起來。
而他身旁的幾個少年犯,也一個個跟著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趙勇烈突然睜開了虛弱的眼睛。
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抱住鮑明陽的頭,對著他的耳朵就咬了下去。
鮑明陽還沒反應過來,就疼的慘叫起來:“啊!快快快!把他拽走!”
這時,其他四名少年犯才連忙上前,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照著趙勇烈招呼。
可是,趙勇烈不管那麼多,就死咬著鮑明陽的耳朵不鬆口。
隨著鮑明陽的慘叫聲越來越淒慘,這淒慘的叫聲引起了獄警的注意。
“噠噠噠……”獄警的皮鞋聲由遠及近,從走廊上傳來。
同時,伴隨著獄警的嗬斥聲:“307號!你們要造反嗎!午休時間不好好午休,鬨什麼鬨?”
然而,當獄警來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往裡一看時,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獄警被驚得愣了一秒鐘,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摸出房門鑰匙。
他的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把鑰匙插進鎖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