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的早上,軍區家屬院外的慢行道上,戰區裝備發展部規劃計劃處處長張嘉羽大校,正師職。),換上了一身灰色體能訓練服,像往常一樣出門鍛煉身體了。
她剛結束連續兩周的封閉辦公,短發被晚風拂得微亂。
四十七歲的年紀,肩背依舊挺得像標槍。
常年堅持體能訓練的身形,在寬鬆的訓練服裡透著緊實利落。
當她來到公園時,一陣刺耳的嘈雜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張嘉羽皺了皺眉,循聲望去。
公園外圍的小路上,一輛白色奔馳c260斜斜停在路邊,四個穿著考究的年輕男子正圍在車的周圍。
為首的青年梳著一絲不苟的側分油頭,米白色定製休閒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裡,露出裡麵熨帖的真絲襯衫。
左手腕上百達翡麗的表盤在燈光下泛著低調的光,一看便知出身優渥。
“林薇薇,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青年用指節輕叩車門,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長相精致的臉蛋,女子聲音帶著哭腔:“張公子,您...您不是說,我們是純友誼,當兄妹處的嗎?”
“去你媽的!你是在裝傻嗎?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啊?”
“再說了,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青年打斷她,神情陰冷的說道。
林薇薇,是一名陪酒女。
因為剛來金陵時間不長,加上姣好的麵容和還沒有沾染風塵的純真,挑起了張公子的興趣。
不過,林薇薇因為剛從事這行不久,所以還有些放不開。
她從會所敏姐從口中,得知張公子似乎是一位地方大領導的兒子。
礙於對方的身份,林薇薇不敢說過分的話,隻好委屈巴巴的找了個借口:“可......可我......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她的話,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
他的眯著雙眼,怒火在其中燃燒。
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猛地伸出手,迅速地揪住了林薇薇的頭發。
林薇薇完全沒有料到男子會突然動手,她的頭發被緊緊揪住,頭皮一陣劇痛,讓她不禁發出一聲尖叫。
男子的手勁極大,她根本無法掙脫,隻能任由他擺布。
“操你媽!你他媽一個坐台的,你告訴我你沒做好心理準備?啊?”他的聲音充滿了鄙夷和憤怒,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罵道。
林薇薇被嚇得渾身發抖,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流下來。
她顫抖著嘴唇,想要解釋,卻被男子的怒吼打斷:“你他媽在開什麼玩笑?啊?你你以為你他媽是鑲金的?還是鑲鑽的?啊?”
男子的質問如同一連串的炮彈,讓林薇薇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後,他繼續吼道:“你自己說,老子對你怎麼樣?”
“短短一星期,老子在你身上花了七八十萬了吧?啊?”男子的語氣越發凶狠。
“包給你買了,車也給你買了,你他媽還想怎麼樣?”
林薇薇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變得僵硬。
被男子揪住頭發的她,疼痛難忍。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求饒道:“張公子,我錯了,我不該拿您錢,我都還給你行嗎?”
然而,男子並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心軟。
他忽然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但緊接著,他猛地拽著林薇薇的頭發,朝方向盤狠狠地磕去。
“砰!”的一聲悶響,林薇薇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盤上,她的眼前頓時金星亂冒,劇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操你媽的!你還給我裝是吧?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想要的是什麼嗎?啊?”
“要不是,你們敏姐說你是個處!你認為老子會在你身上花這麼多錢嗎?啊?”男子的罵聲再次響起,他的手依然緊緊揪住林薇薇的頭發,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
而這一幕,被剛好趕到這裡的張嘉羽儘收眼底。
二十八年的軍旅生涯刻進骨子裡的正直,讓她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場麵。
她快步走過去,沉聲道:“住手!你們在乾什麼呢!有什麼話好好說,為什麼要打人?”
隨後,走過來後,神情嚴肅的說道:“有經濟糾紛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有其他問題,也可以報警解決!堵著車門,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青年轉頭打量著張嘉羽,目光在她的體能訓練服上停留兩秒,嘴角勾起一抹譏誚:“這位阿姨,你是誰啊?我勸你少管閒事。”
看到女子額頭已經出血,張嘉羽眉頭一皺,神情嚴肅的說道:“什麼叫多管閒事?你知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嘶...阿姨!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男子鬆開了林薇薇的頭發,一臉不爽的扭過頭,冷冷的說道。
張嘉羽一臉正氣的與對方對視,絲毫不懼的說道:“不是我在威脅你,是你在威脅這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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