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多左右,一輛力響suv如同一隻凶猛的野獸,以驚人的速度徑直衝向某高檔小區。
它的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是在咆哮著挑戰一切阻擋它的事物。
保安們遠遠地看到這輛車後,甚至還沒來得及等它靠近。
就已經迅速地按下了手中的電子鑰匙,將欄杆打開。
看樣子,他們不僅認識這輛車的車主,而且似乎還有些害怕這輛車車主。
而這輛suv,也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像一陣狂風一樣衝進了小區。
它的輪胎在地麵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與發動機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噪音。
最後,這輛車以一個極其粗暴的方式橫著停在了兩個車位上,完全不顧及其他車輛的停放。
幾分鐘後,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人,正是省教育廳廳長的兒子——張鑫炎。
他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
幾分鐘後,張鑫炎一腳踢掉了腳上的定製皮鞋,然後像一灘爛泥一樣重重地摔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他的身體陷進沙發的柔軟中,喉嚨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嘟囔聲:“陳姨……給我倒杯水……”
聽到聲音,一名正在打掃房間的中年婦女急忙跑了出來。
她看到張鑫炎喝得如此之多,連忙轉身快步走向廚房,去給他倒一杯水。
這時,張鑫炎的母親李蘭,聽到兒子的聲音後,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看到兒子那副慵懶的模樣,李蘭秀眉一皺,斥責道:“炎炎,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沒回來?”
當她還未走近時,就聞到兒子身上的散發出來的酒氣和煙味。
李蘭皺著眉頭從保姆手中接過水杯,坐在了兒子身旁,滿眼心疼的勸說道:“又喝成這樣?是不是又跟你那幫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就跟幾個朋友……”張鑫炎接過水杯一飲而儘,隨手把杯子擱在茶幾上,杯底的水漬洇濕了昂貴的真絲桌布。
隨後,滿不在乎的哼唧道:“媽的...早上回來前,碰到個不識抬舉的老娘們。居然敢壞我的好事,我讓兄弟們她給了點教訓。”
知子莫若母,李蘭頓時就沒好氣的責怪道:“死孩子!你又瞎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惹事了?”
說完後,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兒子的腦袋,斥責道:“你啊你!就知道玩!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找點事做!”
“還好你爸去上班了!要是讓他看到你這樣,又要說我把你慣壞了!”
而張鑫炎呢,根本就不在乎母親的抱怨。
僅僅是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哎呀,煩死了,媽!我困死了,下午記得叫我,我約好了朋友們打台球呢。”
李蘭看著兒子趔趄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沒再多說什麼。
兒子從小到大惹的麻煩不少,哪次不是丈夫張金峰擺平的?
尤其是現在,丈夫馬上就要成為分管教育的副省長了。
惹點事算什麼,在蘇江省,還沒有他男人擺不平的事。
上午九點,轄區公安分局局長趙誌國身著警服,神情凝重的站在張家彆墅門口。
今天早上,出警的民警得知被打張鑫炎打的女人,是一名軍官後。
民警才看清那本紅色軍官證件上,寫著:“華東戰區裝備發展部規劃計劃處——處長,張嘉羽——大校”。
這一瞬間,民警就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能管的。
於是,層層上報。
最後,派出所所長把電話就打到了他這裡。
剛起床的他,聽清電話裡的內容後,嚇得電話都差點沒拿住。
不過,善於鑽營的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正師級,雖然很唬人。
但是,升不上去將軍,在即將成為副省長的張金峰根本不算什麼。
這個時代,有權!有錢!才是真理。
如果他要是在這裡麵表現好,也許,他的仕途就會更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