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阿薇沒有胡鬨,”謝詠薇用小手抓著傅玫的手指,眼睛睜得大大的,“阿薇真的可以治。您給我三個月時間,我包您病好。”
“這”傅玫猶豫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先皺起,後又慢慢舒展開來,眼底儘是柔和,“行吧,阿薇,娘親信你一回。”
傅玫略思索,補充道:“若是你有本事將娘的病治好,娘就讚同你開醫館。”
“好!”謝詠薇得到這句承諾,樂嗬得眼睛都笑沒了,“娘親,隻要您好好配合阿薇,這病保準能好。”
語畢,謝詠薇取下自己攜帶在身邊的小布包。
她將布包放在桌上,用雙手緩緩攤開它,露出了裡麵雪白的銀針。
“娘親,”謝詠薇細細抽出幾根銀針,示意傅玫挽起袖子,“我先給您行針,將您體內的淤血逼出來。”
“嗯。”傅玫正欲挽起袖子,無意間垂眸看到了謝詠薇手裡的銀針。
“哎呦!”
這一看倒把她嚇一跳,那銀針至少有十幾寸長呢。
“阿薇,”傅玫緊張地咬著唇,眉頭微皺,麵露難色,“這銀針,未免也太長了些。”
“沒事的,”謝詠薇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雖然這銀針看起來長,但是它紮人沒那麼痛的。”
“還是說,”謝詠薇晃了晃手中的銀針,臉上帶了幾分揶揄的笑,“娘親是怕痛呀?”
“沒,”傅玫咬牙挽起袖子,大有豁出去之態,胳膊往前一伸,頭微側,緊閉雙眼,“你,你來吧。”
“娘親,彆緊張,放輕鬆。”謝詠薇找準穴位,凝神看準,勻速將針刺入。
傅玫突然感到輕輕刺痛,進而察覺紮針部位有些酸麻,還生出些許壓力感。
的確沒有預想那麼痛。
傅玫輕輕呼出氣,方才砰砰亂跳的心又恢複了平靜。她先是屏住呼吸,嘗試著睜開一隻眼。
見著自己手上紋絲不動的針,以及垂頭專注行針的謝詠薇,傅玫的嘴角不經意間微微抬起。
感覺到睜眼也未增半分疼痛,傅玫放心睜開了另一隻眼,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前所未有的放鬆感席卷了傅玫全身,她的心情格外平靜。
屋外,涼風習習,寂靜的夜裡時不時傳來幾聲蛙鳴。
傅玫感到眼皮有些沉重,她感到困意一陣陣襲來,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她的坐姿也由筆直變得歪斜,仿佛整個人都要陷入椅子中。
“娘親,”謝詠薇輕聲喚道,她感到傅玫有些困倦,因是針灸後較為放鬆之緣故,“您醒醒,咱們到床上休息。”
傅玫深吸一口氣,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她慢慢將這口氣吐出,蓄了下力,撐著旁邊的小桌子站起了來,緩緩走向臥床。
“阿薇,”傅玫舒服地喟歎,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你彆說,娘親現在是久違的舒服。”
“阿薇,今晚多謝你啦,”傅玫打個哈欠,眸子蓄了些眼淚,勉力睜眼,“煩你到外頭叫畫眉她們進來吧,娘困了。”
“好。”
謝詠薇叫外邊丫鬟進來後,回到了自己的桂花小苑。
謝詠薇寬衣準備沐浴時,無意間掃到自己珍藏許久的“天虹玨”,它在暗處散發著幽幽微光,讓謝詠薇稍稍愣神。
這塊玉玨的主人,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