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把跟蹤之人甩得差不多了,蔣眠這才慢下腳步,朝天虹教碰麵之地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想自己究竟用什麼身份。
是直接拿出少主的令牌,還是假稱自己是什麼“少主的使者”?
蔣眠走到碰麵這地附近,終於下了決定,若是此刻碰頭之人皆是他手下的人,他就直接拿出令牌。
若摻雜了母親的眼線,他就假扮成使者。
臨進門之前,蔣眠看了看身上這套月白菱紋錦袍,覺得有些太過顯眼,他於是到旁邊成衣鋪子,拿了條看不出什麼的鬥篷。
雖然大夏天的穿鬥篷有點怪。
但奈何鬥篷能夠遮住頭臉,滿足自己此刻的需求。
蔣眠忍著身上悶熱,把那鬥篷係好,又把鬥篷上連著的兜帽拉一下,遮住大半張臉。
這一次,天虹教的碰麵地點是客棧
可能是為了不惹人注意,通往地窖那一條路沒人打掃,灰塵遍布。
蔣眠稍皺一下眉,把拉兜帽拉得更緊。
說來也巧,門外就有一個人在站著,可能是守衛。
見到來人,那個站在門口之人立刻警惕起來:“來者何人?”
蔣眠看一下這人的臉,隻覺得麵生,他決定不貿然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開始對暗號:“天之蒼蒼?”
對方肩膀鬆一下,卻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虹之茫茫。”
對上了,蔣眠端著那張看不出什麼的“臉”,繼續道:“祝我北離。”
那人輕舒一口氣,像是終於放下了疑慮:“終統一方,這位兄弟,你是從何來?”
蔣眠不知道他是否完全對自己認可,但他悍然向門口跨一步:“奉少主命令而來。”
那人麵上現出驚訝之色,卻終於讓開位置,讓蔣眠進去。
蔣眠進到裡頭,發現自己的人跟母親的人參半。
果然,他一進來就遭受了盤問,開口之人,毫無意外是母親那邊的:“這位兄弟看著麵生啊。”
醫仙穀。
謝詠薇等了好一會兒,隻覺無趣得緊,一邊時不時裝模作樣瞄醫書,一邊時不時看一下外頭。
終於,在她打了第八個哈欠之時,外頭有了動靜。
謝詠薇聽到牆角處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哎呦”,嘴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看來那些人已經光臨,並且,自己準備的東西,已經派上用場了。
下午,謝詠薇就在想,單那五個人和自己不行,還得弄點裝置,於是她又拿了一些木楔,為求效果,她還拿了比較尖銳那一種。
如今看來,擺在牆角底下那一堆木楔,已經派上用場了。
果不其然,謝詠薇聽到牆頭那邊傳來一聲“危險”。
這聲音比較低沉,聽著不像是女生,又跟胡勇的音色有所差彆,謝詠薇不禁有些疑惑,這聲音究竟是誰?
因為聚精會神,謝詠薇這次真切聽到了窗戶邊來的腳步聲。
聽那些聲音在窗口處停下來,謝詠薇不禁感到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