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這位身份特殊的病人,是自己替他診。
冷梔空看謝詠薇麵上表情有所鬆動,嘗試道:“阿薇,我就實話與你說吧,
“那人是北離如今存下的最後一位皇子,他的病情,關乎著北離的未來,所以對他,實在需要慎之又慎。”
謝詠薇輕輕蹙一下眉頭,卻終究還是點頭應了。
畢竟總讓師父一個人自說自話,好像也不太好。
不過她倒是靜靜思忖起來。
如今北離的最後一位皇子?
那皇子年紀貌似不大,與自己相差無幾,按理說,她現在還算處於男女大方尚未很嚴謹的地步。
加上在醫者眼中,治病救人重要。
那自己隻身前去給他看診,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然而,謝詠薇有些不自在地想,現在自己作為醫仙穀的繼承人,醫仙穀的安危,好像更重要了。
冷梔空見謝詠薇點頭,他原本皺起的眉慢慢鬆開。
嘴角上也現出一抹微笑。
他就知道阿薇是個明事理的,一切會以醫仙穀的大局為重。
“那人如今在文陽城的平安客棧,”冷梔空起身,語調卻還是不急不徐的,“今個兒下午你就啟程,
“我派兩個人跟著你,今夜,你就在文陽城住一宿,明早趕回來就行。”
謝詠薇不知怎的,心裡湧上一股不安,她下意識就問:“那我今夜,也是宿在那平安客棧嗎?”
冷梔空有些疑惑她這個問題,看了她一眼。
見到謝詠薇真誠的眼神,冷梔空輕咳一聲,略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你想住那兒也行,不想住就另找個客棧住。”
語畢,他想了想,還是提點一句:“阿薇,你如今身份不比以往,
“如今,你已經是醫仙穀的繼承人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做決定,不需要來問我。
“就比如說你今夜住哪間客棧,是你自己可以做決定的事情。以後像這種小事,就不必事事過來請問我了。”
謝詠薇不知道心裡是一種什麼感情,或許是欣慰,又或許是有一種羞愧,或許是兼而有之。
師父這是被自己問煩了?
如果師父願意放權,給自己選擇的權利,自然是極好的。
謝詠薇想想,覺得也沒什麼好羞愧的,於是便揚起臉笑道:“弟子知道了,多謝師父提點!”
冷梔空看著她如花笑靨。
心中不禁輕歎,這麼好的小姑娘,將來不知道要便宜哪個臭小子。
不過這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事兒了。
冷梔空有些無所謂地想,如今阿薇父母尚健在,雖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自己終究是懶得管這麼多。
將來的事,就將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