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皇宮之中,李元洪和國師還有皇太後都在殿內,剛上完朝會,李元洪等人就回來私下談些事情了。
這時候,外麵來了侍衛通報,說是白飛燕來了。
這一下讓李元洪微微愣住,很顯然,他沒想到白飛燕這時候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說她這是打算過來乾預了?”
監國大學士微微露出一絲意味之色,很顯然,他感覺這是白飛燕打算過來找事了。
現如今唯一能夠掣肘李元洪登基的也似乎隻有白飛燕這個所謂的下山人,也彆小看這下山人的身份,曆代皇帝可都是需要走這個流程,如果李元洪拒絕,那也不是不可以,皇室的事情當然可以自行專斷,但這說出去就很不利於李元洪以後皇位的穩固。
民眾已經對此事眾說紛紜了,但民眾根本就無權乾涉什麼,頂多就是說一說,回頭該做什麼還得做什麼,雖說名義上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可如果李元洪不直接登基,那他是無法總領朝政的。
彆看滿朝文官幾乎都向著他,可他也非常清楚武將這方麵是幾乎不跟他一條心的,既然如此,那他更要急切的登基,隻有登基了,兵權才可以掌握在手裡,否則他也是寢食難安。
太子畢竟是太子,跟皇帝還是不一樣的,太子的權力還是受各方麵節製的,這一點李元洪也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他們才迫不及待的要篡位登基。
事已至此,那自然是不可能讓白飛燕這個下山人來乾涉朝政,但要怎麼解決這個事情就有待商榷了,因此,李元洪就暫時讓白飛燕在外麵候著,他們就在這裡開始商議此事。
“要我說,讓她來也無妨,如果她識趣,那就罷了,如果不識趣,哼……”
國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這是打算一言不合就將白飛燕拿下收監,甚至當場處死。
“這萬萬不可!”
皇後馬上出來反對了,看來這皇後也不是一無是處,她知道這白飛燕可不是孤身一人的,她背後可是整個中劍道宗派,而且中劍道在江湖上地位超然,一旦皇室處決白飛燕,或者開罪了白飛燕,那到時候整個中劍道就會反戈一擊,那豈非就便宜了二皇子那些人了?
監國大學士也點點頭,說道:“還是讓她來吧,看看她怎麼說的,還有,這問道出劍定乾坤之事,其實就讓她去做也無妨,本身說到底還不是一種摸不著不靠譜的事情嗎?她說她的,咱們宣布咱們的,也沒什麼關係,外麵也沒什麼人知道,就算知道她選的不是皇上,那咱們還可以趁機說她擾亂朝廷,意圖顛覆大燕,給她一個欺君叛逆的罪名,然後出兵征討……”
這監國大學士比起國師那就厲害多了,這一套手法簡直信手拈來,而且他說的還很有道理,如果白飛燕很識趣,那自然大家相安無事,可如果不識趣,那就免不得要刀刃相見,而皇室必然是要出師有名,堵住天下這悠悠眾口。
如此一來,道義上也是說得過去的,除此外,還給中劍道安上一個欺世盜名的罪名,將中劍道這個影響皇室繼位的宗派徹底連根拔起,並且還警告江湖中那些所謂的名門,讓他們也老老實實的,服服帖帖的。
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的做法,如此,李元洪自然極為讚同這種做法了,但他還是有些猶豫道:“太傅,可這白飛燕據傳武功極高,這萬一進來她要是……”
“無妨……”
監國大學士擺擺手,讓李元洪放心,他就又說道:“賜她毒酒就行,我不信她敢反抗,再者,她如果動手,那她就是弑君,那咱們更有理由了,還有,她不是白家的姑娘嗎?咱們奈何不得她,難道還奈何不得白家那些人?”
這監國大學士果然有手段,三兩下就把事情考慮的很是周到,而且這手腕極為狠辣,這是打算將白家拿捏了,然後讓白飛燕徹底服軟。
“不錯!說的對!”
李元洪頓時大喜,這可是一個拿捏白飛燕的大好機會。
“既然如此的話,那不如現在就派兵過去圍住白家?”
國師就有些不咋地了,這腦子不太好用的,現在雙方都還沒有攤牌,他就急不可耐的要去抄家了,那怎麼可以?
果然,監國大學士連忙製止:“不可,咱們現在可不能派兵過去,這不妥,不但不能如此,恰恰相反,咱們先召見白將軍過來,嘿,這往後的事情,皇上不用微臣多說也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李元洪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起來:“不錯,隻要提拔了白將軍,將白將軍拉攏過來,那白飛燕她還能如何?還得是太傅厲害!”
這一下,國師和皇後都覺得監國大學士很是厲害,不愧是當年皇帝老兒選中的太子太傅,沒點本事還真不能當太子太傅的,這玩弄權術的手腕相當嫻熟。
可監國大學士卻淡淡一笑,擺擺手,說道:“不不,皇上,這還遠遠不夠的!”
李元洪聞言,愣住了,這難道還不可以?
“難不成要封他為太尉,禦前大統領?”
李元洪覺得監國大學士可能認為他對白將軍提拔的不夠,那就給更高的官位啊,太尉的官位足夠高了吧?還是禦前大統領,統領整個禦林軍,那還不夠?
“這個不可!”
國師則出來反對了,“這太尉一職萬萬不能落入他白家手中的,白家暗中跟二皇子來往密切,如果他稍有變心,那咱們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