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何其他門派不按照這麼一套東西運轉呢,那都是什麼掌門啦,長老啦,一大堆的東西,其實原因也非常簡單,那些個門派從一開始就是好幾個人建立起來,又或者門派傳承下來的時候,勢力分化,各家不斷的崛起,這就導致出現什麼長老,出現什麼勢力。
但中劍道這裡是不會的,因為他就單傳的,就隻有白飛燕一個人,那就自然不會出現什麼勢力分化的可能性,其他弟子跟白飛燕差距太大,身份也不同,白飛燕可是下山之人,可是能夠問鼎江山的存在,這等身份哪個弟子配得上?
所以說,這中劍道就極為特彆,當然了,這門派人多了,什麼人都是有的,甚至也不乏會暗中喜歡白飛燕的弟子,比如這年輕人,雖說是在說什麼內選的事情,其實他身邊的師姐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就想著見到白飛燕,而像他這種年輕人多了去,中劍道年輕弟子哪一個不是對白飛燕極為傾慕的,彆的不說,光是白飛燕那模樣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神魂顛倒了。
再彆說白飛燕掌握了九天劍訣三重要訣,這可比老道都強了許多,而老道也不過就是達到一重劍訣而已,而九天劍訣是一共有九重劍的,即便是張誌文其實也會很吃驚,要知道,這九天劍訣凡人是幾乎不可能修煉的,沒有築基修為,那如何駕馭劍氣?
可白飛燕居然硬生生掌握了三重劍訣,這就簡直驚為天人,哪怕是張誌文看到了,也是肯定無法置信的,也許這就是肉身帶來的純粹力量了,白飛燕的肉身可是不尋常的,再加上元神的力量,因此,哪怕白飛燕沒有什麼修為,但依舊掌握了三重九天劍訣。
當然,這會兒中劍道內一片安寧,那點燃香火的銅鼎依舊飄起一陣陣嫋嫋的煙氣,而這銅鼎還有極為細微的地方值得留意的,那就是銅鼎之上居然有雕文,如果是張誌文看到,他必然極為意外。
這雕文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雕文,這明顯是玄門大陣的雕文,可這裡是世俗門派,哪有什麼大陣可言,但偏偏這銅鼎就有,很顯然,中劍道有護山大陣,這護山大陣就是需要弟子信仰來維持其運轉,一旦遇到什麼邪氣入侵,這護山大陣必然是立即運轉起來的。
而這會兒山下來了人,那就是捕頭這些人了。
“李捕頭,咱們這大雨瓢潑的,不好上山吧?”
仵作有些無奈,他本不打算這天氣上山的,其實這會兒去了也沒用的,這大雨一旦下來了,什麼現場的痕跡都沒了,那他也沒任何辦法可以查出什麼東西,那既然如此,他也不用跟著過來的,讓衙門這些當差的讓人把屍體拉回去,然後他就可以查看屍體到底什麼情況。
但李捕頭非要拉著他上山,他可就有些不太情願。
“無妨,一會兒就到。”
李捕頭可不管這個,他身為衙門捕頭,管著西延山一切治安的事情,他自然不能疏忽怠慢的,否則到時候縣老爺參他一下,他可就麻煩了,再者說了,這事情甚少遇到,今日遇到了,他也是好奇這死的幾個樵夫為何會死。
西延縣和西延山的山下全部都是瓢潑大雨,沒人注意到這中劍道卻是一片清朗,要不這些弟子也不可能在道場練武了。
他們不知道的就是這中劍陣護著整座西延山,護著整個中劍道,但如果是尋常的下雨或者下雪刮風什麼的,這中劍陣也不會有什麼感應,可這一次這中劍陣明顯就有了感應了,直接就是散發出一陣陣靈氣,而後護山大陣緩緩運轉起來,這護山大陣赫然達到元嬰層次的力量,直接將整座西延山連同中劍道整個門派全部籠罩了起來。
但凡人是感覺不到這股力量和氣息的,他們還以為天氣晴朗,並無什麼下雨,但西延縣和山下都早就大雨瓢潑了,如果他們看到了,必然也是會極為真就的。
那麼,他們也不知道山下來了李捕頭這些人,其實李捕頭也好,縣衙也罷,那都是沒有什麼資格踏足中劍道的,但外圍的西延山地帶那是隨便大家都可以過來的,中劍道沒有那麼霸道,也沒必要將人禁製在外麵,中劍道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所以說,這什麼樵夫也好,捕頭也罷,什麼走商的販子也好,又或者是遊客什麼的,那都是可以來此地的,再者了,江湖裡麵也是很多人來這裡的,這裡幾乎都是不設門檻,哪怕是中劍道也不設什麼門檻,似乎就是跟道觀差不多的性質,香客來了,那都是敞開大門歡迎的。
如此一來,西延山這一帶自然是無比繁榮,西延縣也是人流攢動,熱鬨非凡。
“好了,你問那麼多作甚?你好好練你的劍就是了。”
這年輕師姐有些不耐煩了,她豈能看不出這年輕人的心思。
這年輕人被這麼嗬斥了一下,倒也識趣了,也就不再嘀嘀咕咕什麼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些動靜,隨後大家就看到一群人朝這裡走了過來。
看到這群人,這些弟子明顯是有些意外的,因為這些人看起來不像什麼香客,也不像什麼友好的江湖中人,反而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因此,他們頓時警惕了起來。
要不說練武之人多少都是感應敏銳,反應敏捷的,隻要稍微看對方一眼,就大約知道似乎是來者不善。
其實還真就是這樣的,為首者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看著根本就不是什麼尋常人,也不似什麼江湖人士,反而更像朝廷裡麵的人,而這人來到此地,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反常的舉動,他反而朝這些弟子抱了抱拳,客客氣氣的說道:“各位,在下是李達,不知道令師尊可在道內?在下想見一見令師尊,還有勞各位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