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婿凶猛!
篝火依舊旺盛。
篝火上又烤了一隻倒黴的兔子。
吳歡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隻兔子。
他這才發現原來兔子肉的味道比昔日的山珍海味更美妙!
撩起破爛的衣袖抹了一把嘴,吳歡這才施施然從背上取下了一個褡褳。
李辰安本以為他是要換一下衣服,畢竟堂堂安親王這幅模樣實在有些不堪。
可李辰安未曾料到的是吳歡那褡褳裡根本就沒有衣裳。
他取出了一個陶壺。
又取出了一副茶具。
最後拿出了一個陶瓷罐子來!
他一撩衣袖,“……那誰,幫本王去取一壺山泉水來!”
他看向的是冷血。
冷血抱著他的劍乜了吳歡一眼,沒鳥他。
吳歡摸了摸鼻子,發現李辰安身邊的人都極有個性,自己這個安親王的身份不太好使。
於是,他隻能訕訕的看向了李辰安
“人之一生,當有一些雅趣。”
“為兄這個人吧,除了喜歡寫寫字,喜歡看看賢弟的那些詩詞,其餘……也就剩下這一口茶了!”
一旁的夏花一瞧,這安親王既然和李辰安稱兄道弟,那可不能拂了他的臉麵。
於是夏花扭頭看向了冷血
“喂,你就去取一壺泉水來如何?”
冷血直接無視了夏花的美貌,“我的任務是保護少主的安全!”
夏花呲笑了一聲“你……?你覺得是你在他身邊安全呢還是我在他身邊安全?”
冷血一噎,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境下階身手在這位天音閣閣主麵前實在不夠看呀!
可他依舊倔強的說道“那不是我的分內之事!”
夏花視線一冷站了起來,“我數到三!”
“三!”
“二……!”
夏花拔劍!
“鏘……!”
一股浩然劍意從她的劍尖噴薄而出,冷血忽然感覺的一股刺骨寒意將他包裹。
就在那寒意的壓迫之下,他竟然無法生起抗拒之力!
“停……不就是去取水麼!……取個水需要以劍相向麼?”
“我可不是怕你!”
“好男不跟女鬥!”
夏花收劍,那寒意頓時消失,冷血這才陡然送了一口氣。
夏花看著冷血笑了起來“江湖,強者為尊!扯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你鬥得過麼?”
“你如果不服,啥時候覺得打得過我了,那就找我比試比試!”
冷血心底的驕傲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那陶壺,伸出了一隻手“五年!”
“五年之後……你去取水!”
……
……
一壺茶。
茶是吳國雨絲。
煮茶的水是正宗的山泉水。
泡茶的人是對茶道極為講究的安親王吳歡。
這茶喝起來味道確實不錯,但李辰安卻並沒有去細品,而是看向了吳歡
“說說吧,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吳歡嗅了嗅茶香,“我原本所想是在東旭城多呆一些日子,想要勸說父皇削藩這個事得慎重一些,卻沒料到父皇讓我去參加那宇文峰的登基大典!”
他呷了一口茶,又道“本以為吧,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寧國至少也應該派個位高權重的大臣來……我甚至以為溫煮雨會去。”
“還想著在大荒城見到了煮雨先生能和他煮茶敘舊。”
“結果呢?”
“你寧國一個使者都沒有。”
“而越國那邊竟然同樣如此!”
“反倒是西夜國去了一個丞相,回紇去了一個王子。”
“宇文峰倒是極為盛情的接待了我們……這個人,單憑這份肚量,我認為就需要格外小心!”
李辰安沉吟三息,“他和簌琳公主成婚了沒有?”
吳歡搖了搖頭“他隻是登基為帝,宣布大荒國成立。”
“按照咱們中原文化的規矩,他本應該給吳國、西夜國還有回紇的使者交換國書……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這倒是不奇怪,畢竟是荒人,或許並不懂這等禮節。”
“在參加了他的登基大典之後,我在大荒城溜達了幾天……主要是去一趟不容易,想要看看這些荒人們的習俗。”
吳歡俯過了身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可你絕對不會料到我在大荒城聽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
李辰安也看向了吳歡,吳歡沉吟三息
“你寧國東離島來的人!”
“大有來頭的兩個人!”
“一個叫懷稷,聽說是你寧國懷國公府的三公子!”
“另一個來頭更大!”
“他竟然是寧國的二皇子寧知行!”
當吳歡說出寧知行這個名字的時候,蕭包子放下了茶盞,扭頭看向了吳歡。
吳歡原本以為李辰安會大吃一驚,卻沒料到李辰安僅僅是微蹙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