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個老師從講桌底下將兩個錦旗擺在教桌上,隨口說了句讓我們給胡悅同學送去掌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
下課了。
一天結束了。
而周圍掌聲也沒響起。
整個教室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坐在教室裡的同學都在收拾著自己的書包,大步離開了教室,很快教室裡便空蕩蕩空無一人。
今天幾乎所有教室都在討論胡悅哥哥的事情,隻有他們教室裡絲毫沒有討論的聲音,隻有十三個同學今天來了教室,其他剩下的同學全都請假沒來。
胡悅剛起身神情微微激動準備迎接來自老師表演的目光和周圍同學那因為誤會她而自責的表情,還沒來的及講話,便看見老師和同學都已全部離開教室。
“我”
她嘴巴緩緩張合了幾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講什麼,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才穿著那身昂貴的裙子緩緩走上講台,拿起教桌上的那兩個錦旗細細查看了起來。
當看見大義滅親錦旗上那個積灰城執法局印章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內心堅定的將兩幅錦旗卷起來放在自己的手提袋裡,走出教室,朝自己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此時她才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
在烏鴉群中,天鵝也有罪。
當你身處黑暗時,哪怕隻亮一點光明,便會被無數黑暗所吞噬,成為大家的敵人。
因為他們看見光明,會覺得刺眼。
她沒做錯,錯的不會是她。
至於自己的哥哥,會受到他應有的製裁,聯邦會將自己的哥哥抓捕歸案,還她一個清白,在積灰城這種小地方就是如此,人人都愚昧,不分青紅皂白。
隻要她考上一個好大學,前往一個更好的城市,那裡的人同樣受到良好的教育,在那裡才可以找到認同感,窮鄉僻壤出刁民,課本上講的果然沒錯。
很快,她便來到自己家的小區門口。
在小區門口,她小心翼翼的脫下了自己花費1800購買的公主鞋,將其塞進自己的手提袋裡,換上自己平時穿的運動鞋,然後才捏起自己的裙角,踏過麵前的散發著臭味的陰溝。
很短的一段路,但因為要避免被周圍的汙穢所玷汙,她走了很長時間。
終於,在花費了將近幾十分鐘後,她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家,隻是這個家裡此時已經沒有了母親不斷咳嗽的聲音,也沒有自己哥哥那熟悉的狐臭味。
隻有她一個人,冷情的同時顯得也比平時顯得乾淨了許多。
她將手提袋放在一旁,望向麵前這個被自己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家,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這個家就要靠她一個人了,雖然這個年紀要承受這種壓力很大,但窮人家的孩子要早當家,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隨後她又神情認真的將兩幅錦旗掛在牆上。
嘴裡哼著輕快的歌謠,穿著裙子,捏著裙角在鏡子麵前,像是一個跳芭蕾的藝術家一般,不斷欣賞著自己身上的裙子。
屋內的燈並不亮。
是一款節能燈,雖然無法多麼強力的照明,但確實可以實實在在的讓每個月省下不少開銷。
“裙子好看嗎?”
這時——
有些陰暗的房間角落內,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平靜的嘶啞聲。
“誰!”
胡悅身子一僵,猛地轉身望向聲源處,隻看見兩個男人正坐在角落裡的椅子上,麵色平靜的望向她,而其中一個男人正是他熟悉的哥哥?
幾乎是瞬間反應。
她當場就打算拔腿就朝外跑,與此同時聲音刺耳的高吼道“來人”
然而下一秒,她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砰。”
一道刺耳的槍聲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
胡悅身子微微僵硬顫抖著望向自己麵前那個被子彈擊碎的花瓶,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儘可能的讓自己麵色浮出一絲笑容,才望向房間角落裡坐在椅子上的胡彪顫聲道。
“哥哥,你這是要乾嘛?”
“難不成,你想連我也殺了?”
“我可是你妹妹啊。”
而坐在房間角落裡的胡彪,麵色平靜的望著麵前這個往日最熟悉的女人,輕聲道“前輩,你平日裡是如何處置那些背叛你的人。”
“我?”
王吉利麵色有些回味的舔了下嘴角,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笑著道“我的方式可能有些粗暴令人不適,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並不介意告訴你。”
s小一萬字,晚點還有兩三萬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