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道大聲說道:“很明顯,有人在設計陷害我女兒,這些詩畫不可能是芸珍所作。”
劉登文不屑道:“這些書畫筆跡經專家鑒定,絕對出自賈芸珍之手,你當麵顛倒黑白,是怕了吧?”
“你們把我女兒殺了,自然是任由你們栽贓嫁禍了。”
“數十名刑部執事親眼目睹,賈芸珍乃畏罪自縊,何況,太子連你都沒有殺,為何要殺你女兒?留她當麵對質豈不更佳?”
賈道沒說話,其實他早看出,這些丹青筆跡,的確是賈芸珍親筆。
但他實在想不通,女兒為何會作這樣的書畫詩詞。
劉登文冷笑一聲:“無話可說了吧?不過你放心,我堂堂刑部尚書,不會憑幾幅書畫,就定人謀逆大罪。”
賈道聞聲一驚:“你還有什麼證據?”
劉登文轉身對刑部執事喝道:“把東西抬上來。”
很快,幾十個大箱子抬了上來。
“賈道,你知道這裡麵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那我就給你看一看。”
劉登文猛地一揮手,刑部執事打開了箱蓋,眾人望去,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裡麵全是嶄新嶄新的軍械,從鎧甲,盾牌,強弓到黑鐵箭,什麼都有。
賈道高聲喝道:“這些軍械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些都是從賈芸珍彆院地下室裡搜出來的,請問,你私藏這麼多軍械,到底是要乾什麼?”
“不可能,我女兒彆院不可能有這些東西,這是你們公然栽贓。”
“栽贓?請你好好看一下這些軍械上的印記。”
賈道抬頭看去,發現上麵都是補天宗特有印記,他頓時慌亂了起來。
“不可能,這是冒充的補天宗印記。”
“修行煉器宗門的印記也可以冒充?如此大的數量,請問誰來冒充?”
此刻,戶部尚書李俊站起來說道:“我作證,最近一年,沒有任何煉器宗門有大批軍械的單子,不可能是其他宗門偽造。”
賈道聞聲氣急,他狠狠地盯向了李俊,這個人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李俊不和他對視,說完就坐下了。
劉登文笑道:“全大齊都知道,補天宗現任宗主賈明權是你的侄兒,當我們捉拿他的時候,他也畏罪自殺了。”
賈道厲聲喝道:“你這是殺人滅口。”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要殺人滅口,直接把你殺了不就好了,為何還大費周章讓你自辯?”
“你們把關鍵證人都殺了,就是要我無法自證清白。”
“賈道,你很會詭辯。”
劉登文拿出一個賬本,高聲喝問道:“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賈道見狀心中一沉,他沒說話。
“這是從首輔府搜出的賬簿,上麵記載了這些年向賈道行賄的人與財物清單。”
“我刑部執事從首輔府後院地下室,共計搜出金幣一千餘萬,各種珠寶玉石幾十箱。”
“賈道,你的年俸不過三千六百金幣而已,請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賈道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