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那天,薑酒還沒起床,就被拉出了被窩。/br她睡眼惺忪的看著神采奕奕,滿臉寫著期待的蕭念重,已經把‘要去約會’寫在了臉上。/br“你今天會陪我的吧?”/br他知道薑酒沒有選擇其他人,那就隻有可能是想要單獨陪他了。/br想到這點蕭念重昨晚激動的都沒睡著覺,要不是薑酒今天晚上不讓人打擾,他昨天就衝進薑酒的房間和她睡一晚上了。/br薑酒倒是半點不著急,慢吞吞的起了床,坐在梳妝台前打了個哈欠。/br“誰說我要單獨陪你了?”/br她這兩天因為情人節的原因,忙的團團轉,也就沒讓其他男人打擾她,乾脆自己睡的,這也讓幾個男人都很不滿,可卻擰不過她的堅決。/br“?”/br蕭念重的笑臉一僵,突然得到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答案,換做是誰都會失落。/br“我今天不單獨陪誰,今天你們都在彆墅裡,大家一起過情人節吧。”/br最讓薑酒煩惱的事情就是端水,不然每個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找她,吃醋,攀比,宛如噩夢一般,尤其是在床上,把她折騰到昏過去,他們也不罷休,非要比誰更好。/br薑酒隻有失神的份,哪有回答的機會。/br不過就算回答,她也不敢說誰更好,不然以後倒黴的還是她,薑酒早已摸出了規律。/br這些男人會在私底下暗戳戳炫耀,導致她每次都被出賣。/br現在已經老老實實閉嘴,就算被玩到失去意識,她也絕對不說出任何‘誰更厲害’的發言。/br“....”/br蕭念重絕望的坐在床邊,像個被主人拋棄的小狗,雖然這不能算是壞消息,但肯定也不算是好消息。/br“你們還沒體驗過人類的遊戲呢,不是嗎?跟我去試一試啦。”/br薑酒看著蕭念重一副要自閉了表情,心情無奈的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胳膊,就往樓下走去。/br彼時樓下已經坐了好幾個男人,他們今天也都要不請了假,要不就是用分身代替工作,都在家裡陪著薑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薑酒今天的計劃,隻有蕭念重不知道,才鬨出了這樣的笑話。/br“這是什麼東西?”/br雲水黎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散落的方塊,鋪滿一個桌子,看著好像是個有規則的遊戲?/br“這個叫麻將。”/br薑酒帶著人走到樓下的客廳,抱著手臂很得意的說道。/br相信就算是修真界不識人間煙火的仙人們,也沒辦法拒絕這種東西。/br“?”/br雲水黎頭上冒出大大的問號。/br“大概就是這樣....”/br薑酒知道他們都很聰明,就簡單的解釋一下規則,順便帶著他們模擬了一把。/br果不其然,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規則,每個人眼底都燃起了熊熊烈火,這玩意可以一決勝負,還不會出現人員傷亡,不然薑酒又要生氣,這樣剛剛好。/br隻有紀塵和佛絳淡淡的掃過一眼,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br“你準備這東西,是打算消磨時間?”/br紀塵蹙了蹙眉,他不喜歡這種有賭博性質的遊戲,很容易破壞本心。/br佛絳同樣如此。/br他不是浪蕩的狐狸精,也不是無所顧忌的魔神,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br“哎呀,你們不要太古板了,這東西怎麼了,很好玩的。”/br薑酒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這玩意唬不住紀塵和佛絳,他們一副遠離人間煙火的模樣,很難討到他們喜歡,找到他們喜歡的東西。/br很快,房間裡就響起了麻將劈裡啪啦的作響的動靜,他們打的起勁,還有一個被迫圍觀,心裡各種不甘願。/br熟悉規則以後,他們更是開始無所顧忌,利用靈力出老千什麼的不在話下,隻要沒被人拆穿,就不算輸。/br薑酒聽著他們針鋒相對的動靜,頭頂冒出黑線,一邊掏出了自己給紀塵和佛絳準備的禮物。/br“這個是給師尊的,不算是名貴的玉石,但很漂亮很適合你。”/br她遞給紀塵一個盒子,裡麵裝著淡紫色紫羅蘭翡翠的腰鏈,她一直覺得紀塵的腰很細,很適合搭配上腰鏈這種配飾,相互碰撞起來還會叮叮當當作響,很好聽。/br紀塵平時雖然也會穿現代裝,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喜歡以前的衣服,飄逸瀟灑的白衣,搭配起來剛剛合適。/br紀塵垂眸,伸手接過,然後默默收進了懷裡。/br“我很喜歡。”/br他從來不說騙人的話,他是真的喜歡。/br比起修真界珍貴的寶物,還是愛人親手送的禮物更為重要,他會保管好。/br另一邊,薑酒掏出一對耳墜。/br“這個給你。”/br下麵墜著像鈴鐺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塊竹牌,上麵寫著祝福的話。/br從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佛絳有耳洞,但他從來沒有戴過任何東西,昨天心血來潮的想起來,就給他選了這個禮物。/br和尚佩戴這個不突兀,也還蠻好看。/br誰知佛絳接過以後,淡淡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波動。/br“這個....你不記得了嗎?”/br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語氣有點複雜。/br薑酒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下意識想到什麼自己背叛佛絳的過往,或者是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大事。/br之前玩遊戲的時候,她所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能讓佛絳這種佛門聖子墮邪,她算什麼好人,那時候也和佛絳做過很多放肆,違背正道的事情,這樣一想,有可能是那時候佛絳紮的耳洞,隻不過她給不小心忘記了。/br可薑酒又實在沒什麼印象。/br她詭異的心虛了。/br薑酒看著佛絳的眼神光閃了閃,才聽到佛絳慢條斯理地開口。/br“這是我墮邪時,我為你而穿的耳洞,當時我們正受到名門正派的追殺,我們一起跌落懸崖,為了維持清醒,又再**,你同我一起穿的,那時候你還許諾我說要送我一對耳墜,可後來你忘記了這件事,我也就沒再提過。”/br話音落下,一時間薑酒陷入了沉默。/br她好像記起來了,但又好像沒有。/br她記得墜崖的事情,但不記得穿耳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