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早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被罰去泗水道服徒刑。
現在高陽將近臨盤,然後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房遺愛的子嗣,這說出去誰信啊?
李承乾接著沉聲道:“杜荷,高陽皇妹和辯機和尚私通,你說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辯機的種?”
如果房玄齡沒有投靠他,那他也不會管高陽皇妹的破事。
可現在房玄齡已經明確要支持他,那他就得為房玄齡這個幕僚著想。
要是高陽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房遺愛的子嗣,那這件事可就大了!
杜荷微笑著說道:“殿下,高陽公主懷的身孕,應該就是房遺愛的子嗣。”
接著他把房遺愛被罰去泗水道前,去了高陽公主府待半天之事說出來。
而且往後的一段時間,高陽也沒有和和辯機和尚見麵。
聽到杜荷的分析,李承乾放心地說道。
“那就好!”
杜荷在東宮待了一會,隨後回去工部繼續寫作戰計劃。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杜荷除了思考對西域和天竺諸國的作戰計劃外,也抽空去盯玄奘法師編纂《大唐西域記》。
弘福寺。
一間典雅安靜的禪房內。
杜荷看著玄奘法師口述,辯機和尚編寫的第一段內容,他的臉上頓時露出讚賞之色。
彆看辯機破了色戒,他的文采確實不俗。
“不錯。”
杜荷誇讚一聲,隨後將紙張放回案幾上。
他盯著辯機看了一眼,發現辯機雖然沒有頭發,但是長的儒雅俊朗,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氣質。
“難怪把高陽迷的神魂顛倒。”
“原來是一個小白臉。”
杜荷在心裡嘀咕時,辯機卻被盯的心裡發毛。
他知道韓國公杜荷,就是城陽公主的駙馬。
而他此前不小心衝撞了城陽公主,如果韓國公想為城陽公主出頭,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杜荷看到辯機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後壓低著聲音說道。
“辯機,你怕什麼?”
辯機和尚連忙跪地求饒,語氣顫抖說道。
“韓國公,貧僧此前不小心衝撞了公主殿下,還請您高抬貴手,饒貧僧一命!”
杜荷微笑著說道:“起來吧,本官不會動你分毫。”
等《大唐西域記》完成後,房玄齡還會不會留辯機一命,這就不好說了。
畢竟高陽公主現在懷著身孕,房玄齡不可能再容忍高陽和辯機私通。
“謝韓國公!”
辯機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就在這時,禪院的房門被人推開,剛去如廁的玄奘法師走了進來。
他看到辯機向杜荷磕頭,驚愕地問道。
“辯機,你衝撞了韓國公嗎?”
杜荷擺了擺手道:“玄奘法師,你不必多想,辯機隻是感激我的指點而已。”
辯機連忙說道:“對,弟子在感激韓國公的指點。”
玄奘知道他們兩人在搪塞他,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牽涉到韓國公這樣的重臣,他知道的東西越多,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杜荷接著問道:“玄奘法師,按照你的預估,編纂完《大唐西域記》大概還要多長時間?”
玄奘低頭思索片刻,隨後語氣堅定說道。
“韓國公,有辯機和幾位大臣的協助,貧僧有信心在四個月內,把書籍編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