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走過去將他扶起來：“甄道長不必自責，是本官沒有提前派人通知你，況且有王署丞的遮擋，本官身子無恙。”
聽到杜荷這麼說，甄風子和王康兩人，全都暗中鬆了一口氣。
萬幸！
要是杜荷因此而受傷，他們怕是要出大麻煩。
待煙霧消散以後，杜荷發現房間裡麵的泥地，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坑。
除此之外，地上還散落許多瓜瓢的殼。
杜荷好奇問道：“甄道長，你將火藥裝進竹節裡麵嗎？”
甄風子拍著馬屁道：“真是什麼都逃不過韓國公的雙眼，草民確實用掏空的竹節裝火藥，口子則用泥巴堵住。”
倒是聰明！
火藥爆炸需要密閉的空間，而竹節就是最好的選擇。
杜荷沉聲問道：“甄道長，明天你弄一個大劑量的火藥出來，看看能不能炸毀堅石。”
“如果效果較好，本官會為你請功！”
現在時間緊迫，等不到炸藥的二次改良，如果覺得威力不夠大，那就加大炸藥的量。
反正他這邊的需求，是希望這些炸藥能炸開城牆即可。
甄風子激動道：“韓國公放心，貧道定不負重任！”
他早就想做幾個大的轟天雷出來，奈何王康管的比較嚴，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杜荷誇讚甄風子幾句，隨後轉身離開此處。
接著杜荷把其他人做的炸藥都了解了一遍，發現還是甄風子弄出來的威力最大，於是杜荷直接把他們叫停。
既然有甄風子的成功經驗，也沒必要讓其他人再浪費材料。
如果明天的爆炸效果理想，到時候他把這幫道士，全都帶去西突厥戰場。
返程之前。
杜荷對王康叮囑道：“明天下午，本官會親自過來觀看效果，你要協助好甄道長。”
“諾。”
王康恭敬應道。
...
回到皇宮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晌午。
杜荷也沒有回戶部，而是去東宮向李承乾稟報奸細和火藥的事情。
明德殿內。
當李承乾聽完杜荷稟報的奸細猜測後，他的臉色充滿了驚愕。
“杜荷，你認為李恪是幕後黑手之一？”
“他敢這麼做麼？”
在他的潛意識裡，認為此事一定出自關隴世家之手。
當前他和關隴世家的矛盾最大，而且關隴世家的人，也完全有這樣的能力。
彆看關隴世家的人沒有頂尖武將，軍中有大量的折衝都尉、果毅都尉和郎將，都是關隴世家子弟。
杜荷點了點頭道：“殿下，這段時間李恪老實的有些過分。”
“而且征伐西突厥的那幫將領敗亡，獲益最大的就是李治和李恪兩人，所以我把李恪也懷疑上。”
在沒有證據之前，一律按受益者有罪論去對待。
不管李恪是不是是幕後主使，都要把他當成重要嫌疑。
“嗯。”
李承乾點了點頭，他沉聲問道。
“杜荷，你想到揪出這些奸細的方法了嗎？”
因為這些奸細的原因，導致大軍折損兩萬餘人，而且還遲遲打不下西突厥。
要是不將幕後主使揪出來，難泄他心頭怒火。
杜荷笑著說道：“殿下放心，我已經想到一個好計策，要是計策執行成功，說不定還能將西突厥的主力一舉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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