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放下架在胸前的雙手,站直了鬆口氣,卻見牆邊的李執鳴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林楚頓時有中被欺騙的感覺“你剛才乾嘛一驚一乍的!突然喊我一聲,嚇得我還以為要死了!”
林楚抱怨完了之後,一扭頭,卻發現牆根裡蹲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實驗員。
林楚瞪著他。
他瞪著林楚。
林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怪物直接忽視他的那一幕被人看見了!
現在怪物們可是在進行無差彆攻擊,林楚和李執鳴雖然不是被攻擊的目標,但他們也必須裝出一副驚慌失措正在逃命的樣子——不然傻子都知道他們倆身上有貓膩了!
果然,那個躲在牆角瑟瑟縮縮的實驗員看見了剛才的事,驚疑不定地探出頭來“怎麼回事,難道那些怪物不攻擊人了嗎……”
“噗呲”一聲。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在他身邊突然閃現出了一個灰色的影子。
利爪劃過,鮮血四濺。
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的腦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那顆腦袋掉在地上,滾到了林楚腳邊。
林楚“………………”
林楚的表情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倒是李執鳴歎了口氣,拍了拍林楚的肩膀,有些黑色幽默地說道“你這人的運氣真的不錯。”
為什麼說林楚運氣不錯?
因為他甚至不需要親手處理那個“目擊者”,怪物一秒就出手把人給清理掉了。
林楚還是沒能接受現實,乾巴巴地說道“可我的天賦是……我能清除他大腦裡的記憶,我們不會敗露身份,這樣他也沒必要死!”
李執鳴沉默了片刻,沒有對他的想法做出任何評論。這次,他也沒有再老生常談似的說那句“你將來會適應的”。
適應自然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但生存下來之後,難免就會產生一些變異——比如這個研究室裡的人——如果他們終將被這中變異反噬,那“適應”這中行為本身也就沒有太大意義了。
李執鳴決定體諒一下林楚脆弱的心靈“要不你就裝成一副心理崩潰的樣子吧,我來開道,拖著你走,你隻要裝白癡就可以。”
林楚“?”他有些不能接受地質問自己的隊友,“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個白癡的形象嗎?”
李執鳴衝他微微笑了一下,不再解釋,不由分說地拽過林楚的肩膀,把他拖著走。林楚本來還想掙紮,但李執鳴的手跟鷂子的爪一樣牢牢勾住他的肩,怎麼掙都掙不開——
於是,林楚隻能選擇妥協。
……
兩人在一片混亂的大樓中穿行,然後悄悄地靠近十三樓總負責人的辦公室。
林楚“為什麼要去那裡?”
李執鳴“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跟戰場的司令部一樣。現在過去也是為了好辦事……畢竟我們的目標不是完全炸了這個研究室,而是要把他們藏起來的秘密弄清楚。”
然而,他們走到十三樓,卻發現這層樓也沒有什麼守衛。
“人都去哪兒了?”
一路走去,十三層的辦公室“十室九空”,但地上躺著的人卻不多,仿佛十三樓的人有組織地集體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
“或許我們來晚了。”李執鳴輕輕咳嗽了兩聲。
“等等,我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林楚本來還伏在李執鳴背上裝作精神崩潰的樣子,但看周圍沒有活人,他也就懶得裝了——他推開李執鳴,循著耳邊的聲音向四周搜尋,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個通訊器,被一個死人緊緊握在手裡。
林楚卻不敢去摳那具屍體手裡的通訊器,因為這玩意兒每次休眠後開啟都要驗證指紋或者密碼,說不定動一下那個通訊器他們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麼輕你都能聽見?”李執鳴說,“覺醒者的聽覺強化嗎?……果然很厲害。”
林楚稍稍貼近去聽,就不會漏掉每一個字了“這玩意兒說,讓所有參與阿貝思計劃的實驗員去負四樓集合,準備啟動深淵梯井……深淵梯井?那是什麼東西?”
李執鳴有片刻的怔愣。
深淵梯井是個什麼東西,他們也隻能顧名思義了。
“人麵樹就是他們從深淵裡打撈出來的。”林楚說,“他們打通了通往深淵的梯井?不是吧,那居然是個穩定的通道嗎?”
確實。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壞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還沒好。
我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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