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援小隊開始清點人數之後,鄭與李炘轉而麵向席爾。
“那麼事情就這樣確定下來了?”李炘問道,“你確定要留下來,不再同我們一起離開?”
席爾頷首。
“非常諷刺,我在這格林維爾小鎮上還有親人與朋友,可在現實世界中隻是孤身一人。對我而言,做出選擇並不困難。”他看了看米娜,有些悵然地答道。後者捏了捏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可你留下也並不意味著選擇了更美好的生活。你將如何處置鎮上的三K黨眾?尤其是明知道格林維爾是癔區造成的幻覺之後,仍舊決定留下來的那群人——想必他們也會更加極端,流血衝突必然不可避免。”
“現在一切都已經開誠布公了,既然這樣,這群人一定也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切的血債都會血償。”席爾沉默半晌,握緊雙手,最後終於答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下場,可我也確實知道有不止一名這樣留存在小鎮上的極端分子存在。對他們,我不會心慈手軟。”
李炘不置可否。
“就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這是你自己所選擇背負的詛咒。不管格林維爾接下來會變成天堂還是地獄,在這鎮上的人們等於是各自簽署了知情同意書,沒有反悔的可能性了。”鄭插嘴道。
席爾表情嚴峻地點了點頭,卻突然又像在聆聽什麼似的歪起了腦袋。
“這是你們的人嗎?”幾秒鐘後,他帶著些許困惑,一邊問道。
“什麼是我們的人?”李炘反問道,卻見席爾突然伸出一隻手,指向通往鎮外的那條小徑。
逐漸升起的太陽給一切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邊框。可在這充滿希望的早晨,新抵達小鎮的不速之客看起來卻無比陰鬱——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西裝革履的身影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又是該死的W有限。”不遠處,史蒂文剛剛集結完準備離開格林維爾小鎮的成員,看到那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二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