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這個樣子成功逗樂了梁舒。
她和徐宗年的相處模式像是一個向大人要糖吃,耍賴撒嬌的小朋友。
而徐宗年也很配合她的言行,即便陳靜再幼稚,在他那也能得到回應。
從旁觀者角度看,徐宗年並沒有陳靜所說的那般鐵石心腸。
陳靜神秘兮兮湊到梁舒耳邊“你說江廷川醒來要是知道自己在昏迷這段時間,你把他看光光了,他會怎麼樣?”
“你!你彆胡說,我那是逼不得已照顧他!他還想怎麼樣?”
“當然是讓你以身相許了,哦,不,你們已經結婚了,當然禮尚往來啦!”
“你!你這個流氓!”
剛開始她是有些手足無措和不好意思。
可,見麵前躺在床上的江廷川,隻是個病人,她也隻是幫他擦洗身子而已。
“哈哈,開個玩笑呢。看你整天這麼愁眉苦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還是那句話,文靜,你要照顧好自己,多為自己考慮。”
“嗯,我會的。”
送走陳靜夫婦,梁舒站在窗邊伸了個懶腰。
在病房沒事兒做,她開始織毛衣。她也織過,但隻會簡單的平扣,現在這些花紋還是李金鳳教的。
今日天空有些陰沉,仿佛要下雪。
年越來越近,大街上已經熱鬨起來,買賣東西都比平日要多了許多。
“我才來這兒第一年,你不會就放任我一個人過年吧?雖然我對年也沒什麼期待,但也要象征意義的過一過吧?”
“還有,要是你醒來後,失憶了,把我忘記了,這是不是又一大盆狗血?”
“不過我現在對你要求不高,你可以不那麼快醒來,但一定要醒來。不然老家的錢我就不幫你寄了,發到我手裡的工資也不還給你了,還有你大哥留下的錢我也給昧了!”
她每天都在男人床頭嘟嘟囔囔著,就像唐僧念緊箍咒一般。
中午溫度相對高一些,梁舒照例給床上的男人擦拭身體。
他現在全身上下隻有胸口處傷口覆蓋一層紗布,左側小腿打了石膏,其他那些表麵的傷已經慢慢好了起來。
肋骨有的骨折,有的骨裂,醫生說恢複的要快一些。
所以清洗身體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
冬天很冷,即使室內有爐子,給江廷川擦澡時也是在被子下麵進行的,防止受涼。
可今天的男人好像有些異常。
平日梁舒給他擦澡都是任由自己擺布。
今天她察覺到對方呼吸快了起來,皮膚隱隱些灼熱。
根據以往經驗,梁舒立刻拿來體溫計幫她量體溫。
毛巾擦到大腿處,原本該沉睡的東西緩緩抬了頭。
梁舒直直呆愣在那兒,心跳加速,呼吸紊亂。握著毛巾的手不知該放在哪兒。
不是!
她可是很純潔的在幫對方清理身體,怎麼就……
梁舒趕緊拿出體溫表,看了看36度7,也沒發燒呀!還能是自己沒量好?
於是,她又手忙腳亂的解開男人衣服,打算將體溫計好好夾在他腋下。
“彆亂摸!”
此時,一道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從身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