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有了足夠的沉沒成本,令對方不敢輕易的壯士斷腕,他的這一係列布局才有生效的可能。
否則就是搞笑。
薑小尚神情古怪的看著他:“今天真要是放你走了,老夫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反悔,出去之後再搞小動作?”
罪惡之主正色道:“我可以對著天道發誓,前輩儘管放心。”
天道起誓,已是最高級彆的賭誓,尤其到了半神強者這樣的層次,根本承受不起違背誓言的代價。
罪惡之主這一出也算是誠意擺滿了。
薑小尚似笑非笑,轉而看著在場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群:“他們呢,就這麼用完丟了?”
同樣的疑問,也出現在眾人的心中。
尤其是像薛千浪一樣,被指使著煽動了民意的這些人,他們可都還指著罪惡之主翻盤呢。
罪惡之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當著所有人的麵,毫不掩飾道:“前輩說笑了,這些炮灰利用完了自然也就扔了,難道我還能帶著他們不成?”
這句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敢情從頭到尾,罪惡之主真的就沒把他們當人看,在其眼裡,他們真就是用完就扔的垃圾而已。
薑小尚見狀不由失笑:“你倒是夠光棍的。”
彆的不說,就衝著對方這副不把人當人看的架勢,確實很符合半神強者的腔調。
而這也證明了,對方的核心訴求就是逃出去。
畢竟今天的事情一定會傳出去,罪惡之主成為人人喊打的過節老鼠,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至少在這罪惡國界,經過這麼一出之後,已是很難再有他罪惡之主的立足之地了。
不過,要說罪惡之主從頭到尾就隻是為了逃出去這一件事,之後不會再做其他多餘的事情,林逸是半點不信。
哪怕對方對著天道起誓了也不信。
林逸可以百分百肯定,今天隻要放對方走了,彆的不說,罪惡國界的坐標信息一定會被公布出去。
這一點毋庸置疑。
區彆無非隻是對方用什麼方式繞開天道的約束罷了。
罪惡之主有恃無恐道:“我的神之一手已經下完,現在輪到前輩落子了。”
薑小尚聽得想笑:“就這?你怎麼好意思腆著臉誇耀自己是神之一手的?”
罪惡之主微笑:“聽起來確實有些自大,在前輩眼裡確實也可能是不值一提,但對於我來說,借著這一手可以讓我從一個神級強者手底下脫身。”
“在毫無希望的絕境之下起死回生,說一句神之一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
薑小尚聞言失笑:“你就這麼肯定,老夫一定會放你離開?”
罪惡之主篤定道:“前輩是神級強者,我在您眼裡,充其量也就是下水道的一隻老鼠,投鼠忌器,前輩總不會為了弄死我這隻臭老鼠,不惜把自己家都給砸爛了吧?”
倒也不怪他如此自信,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這種情況下放老鼠跑了也就跑了。
畢竟彼此本也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
難不成還真那個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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