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跟我出去寫方子。”
衛副將,將大夫請了出去。
“宋青峋這個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
“曉溪,不管怎樣,這是我們的孩子,而且大夫說了,你的身體不能墮胎。”
“可是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不是要去京城嗎?”
“先不說舟車勞頓,去了京城之後呢,稍有不慎,一屍兩命?”
“不會的,曉溪不會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
“你怎麼照顧我們,你去京城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
中午時分,宋青峋才從房內出來,眼紅通紅,似哭過,整個人精神也不太好,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小侯爺,這安胎藥,屬下已經熬好,夫人那邊……”
“給我吧。”
宋青峋接過安胎藥,再次進屋。
“曉溪,把藥喝了吧。”
“安胎藥,還是墮胎藥?”
宋青峋端著藥碗的手,微微發顫。
“安胎藥。”
唐曉溪看著那碗飄著苦味兒的藥汁,並沒有接過而是又問道。
“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你先喝藥吧。”
“你確定要我安胎?”唐曉溪最後一次確認。
宋青峋沉默片刻,眼神逐漸堅定,看向唐曉溪。
“對,你就在家養胎,好好的,等我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接你們,你一定要等我。”
“好。宋青峋,我等著你。”
唐曉溪接過那碗藥汁,仰頭一口飲下。
苦澀的藥汁從口中彌漫到唐曉溪的心頭。
苦啊!這藥真的苦,跟這日子一樣的苦。
下午唐曉溪像往常一樣,去了河村,依舊是衛副將趕的馬車。
不過車內多了一個宋青峋。
原本宋青峋不同意唐曉溪外出,但是今日是新年第一天開工,唐曉溪有必要出麵。
宋青峋也不想耽誤唐曉溪的生意,便要求同行。
路上宋青峋抱著唐曉溪,一路沉默寡言。
唐曉溪也不多言,她知道要給宋青峋接受的時間,她也知道現在的宋青峋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宋青峋的口才比她要好很多。
上午她提出暫時和離時,宋青峋幾乎接近崩潰。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又何嘗願意。
兩人依偎著,誰都沒說話。
“夫人、小侯爺小心。”
外麵突然傳來衛副將警惕的聲音。
宋青峋猛然抬頭,陡然沉下臉來,臉上烏雲密布、神色冰寒。
唐曉溪暗道不妙,可能就是那個什麼暗夜組織的人來了。
昨日接到消息,今日人就殺來了,暗夜的力量著實恐怖。
果然,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
緊接著,外麵響起打鬥聲。
宋青峋極力護著唐曉溪。
曹裨將帶著人及時現身。
對方顯然沒想到唐曉溪的身邊會有暗衛,人數還不少。
很快馬車成了對方的目標。
衛副將與曹裨將十分默契,衛副將圍著馬車隻守不攻,曹裨將帶著人在外突圍。
幾番作戰,衛副將這邊逐漸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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