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趙政因此默許,有意識在額外提升長信侯嫪毐的權利與地位,暗中推波助瀾。
促使其成為與文信候呂不韋互相抗衡的勢力團體。
君王禦下之道,在於平衡。
這一點,秦王趙政玩的非常熟練。
十多歲年紀輕輕,沒有多少權利,卻促成了文信候呂不韋與長信侯嫪毐兩大勢力團體互相對抗的平衡局麵。
自己給自己製造出一個喘息發育時間。
一座大山雖輕,卻死死鎮壓而下,無法活動。
兩座大山雖重,卻因互相製衡對抗,而讓被鎮壓者有了掙紮而出的機會與希望。
從這方麵而言。
嫪毐此人的出現,反而變相幫助到了秦王趙政奪回王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秦王趙政暗自喃呢,眼眸深邃而平靜“文信候呂不韋,長信侯嫪毐,寡人都想要除去!”
“隻是現如今……還缺少一個合適的機會……。”
靜靜思量了一會兒。
秦王趙政便下定決心,沒有機會,那就自己主動製造一個機會。
“此番回去,便著手準備孤的冠禮。”
“嗨!”李斯微微低頭,恭敬回應出聲。
既然決定主動製造機會,那就要具有正常緣由,不能讓彆人一眼就看出什麼異常。
他打算利用自己的冠禮,來布一個局,給文信候呂不韋和長信侯嫪毐,玩一手驅虎吞狼的一石二鳥計謀。
秦國曆代太後,皆有淫亂後宮的經曆,都快成了傳統習俗了。
對此,秦王趙政自然不怎麼在意。
有關於現在的秦國太後趙姬的一些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就如同長信侯嫪毐,並非真的被徹底淨身處理過。
這些事情,他心中都明白。
不過按照曆代秦國太後的經曆來看,這根本不叫事。
頂多算是他母親偷偷養了一個麵首而已。
比起以前的曆代秦國太後,動輒豢養數個麵首、乃至於數十個麵首,每天晚上輪換著玩。
他母親太後趙姬如今隻養了一個,都算得上是貞潔烈女了。
“不知利用長信侯嫪毐這條餓狼,能否咬死文信候這隻猛虎?”秦王趙政若有所思。
眸光順著被風吹蕩起來的窗簾縫隙,眺望向窗戶外麵。
遠山如黛,雲海茫茫。
眾多龐大樹冠,隨著山風的吹拂而搖曳不停,遠遠望去,好似一片波濤浩渺的墨綠色浪潮在起伏不定。
亦如同秦王趙政自己的迷茫內心。
漸漸沉默良久。
秦王趙政回過神來,眼神平靜而鎮定,表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與變化。
“既然已經起風了……。”
“那就讓寡人看一看,這一次的風,能夠吹拂起多少漣漪波浪?”
“又能否將寡人掀翻?”
文信候呂不韋給他帶來的內心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仲父,你當初將寡人推舉上位,可現如今,卻又在這樣的時期,公而告之《呂氏春秋》。”
“你究竟想要如約還權於王?”
“還是陰謀架空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