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王賁眼眸童孔猛地一縮,心中顯得極為震驚。他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魁梧身影,正安靜站在他的身旁。
對方來的是那麼悄無聲息,神秘莫測。
若非之前有微風在吹拂,他甚至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魏安侯姒元!”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王賁暗自壓下心中的震驚與疑惑。
一雙眼眸不著痕跡掃過房間,看到站立在房間內的那幾個親衛兵,此刻依舊保持姿勢,安靜站立在原地。
一動不動,猶如凋塑。
“這是……全部被點穴控製住了?!”
親眼見到這一幕,王賁心中越發感受到驚悚。
若是對方趁機刺殺他。
他覺得自己可能完全反應不過來,會輕而易舉被對方刺殺身亡。看著那一道魁梧健壯的身影,他有些毛骨悚然。
就像是一隻孱弱小白兔,身處一隻恐怖嗜血凶獸的身邊。
讓他莫名有種本能壓抑感。
定了定神,王賁表麵上始終保持著鎮定與沉穩,麵不改色,主動出聲對魏安侯姒元詢問起來。
“不知魏安侯親自突然造訪,可是有什麼要事?”
“的確有一些事情。”姒元微微頷首,背負於身後的右手伸向王賁所在的方向,然後張開五指。
手掌心中,露出一枚造型極為精美的羊脂玉佩。
“這是……王上的貼身玉佩!”
王賁見狀,一下子就辨認出來那一枚玉佩的來曆。
他當即站起身來,仰頭望著身高體壯的魏安侯姒元,道“閣下這枚玉佩是從哪裡來的?可願告訴本將?”
“當然是你們的秦王給的。”姒元晃了晃手中的秦王玉佩,又重新將其收回去,很是隨意說道“大梁城的事情,就到這裡打住。”
“不知王將軍以為如何?”
聽聞此言,王賁目光閃爍片刻。
突然說出了另外一番話語。
“本將不會違背王上的命令。”
“有意思!”姒元澹澹笑了笑,轉過身去,無所謂說道“隻要與本侯無關的事情,本侯都懶得去插手。”
“哦,對了。”
“最近一段時間,本侯會暫時居住在披甲門內部。”
說完這些話語,姒元又當著王賁的麵,憑空消失不見。
那副場景,看的王賁心中直冒寒氣,一片驚悚震驚。這要是當刺客,誰能扛得住不被刺殺身亡?
但很快,他就再度重新鎮定下來。
開始認真思考起剛剛魏安侯姒元的那一番話語。
“他會暫時住在披甲門內?與他無關的事情懶得插手?”
“還有那一枚王上的貼身玉佩存在。”
認真想了想,他心中有了數。
正準備下達命令之際。
王賁突然想起來,那些侍立在這處房間內部的那些親衛兵,早已經被魏安侯姒元給點穴控製住。
“對方的武功,有些強大的……怎麼可能?!”
這一眼望去,王賁心中再度震驚了。
那些原本應該被點穴控製住的親衛兵,此刻又一個個好好站在那裡,眼神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唯獨沒有之前的那種死板與僵硬。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近在遲尺,我竟然完全沒有絲毫察覺到,簡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