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詭!
我察覺到事情很可能往壞的方麵發展了。
“這我知道一點,豬跟她一個地方的,那個男的是中醫院的醫生,聽說從小有婚約。仙兒是突然懷孕的,回去簡單領了證就一直在家養胎。”
蚊子若有所思的說著。
“那,會不會…胎兒是真的存在嗎?”
我不敢想。
“嗯,檢查都沒問題,就是彩超照不出來孩子。她老公親自接生的,孩子情況沒人知道。隻說他們生了孩子就搬走了。”
“那,這事不會真跟她有關吧?”
我無比擔憂起來。
想想在學校其實我第一眼就很喜歡她,雖然她皮膚偏黑,但是五官很端正,很耐看的那種,身上永遠香香的,走路特彆有氣質,很驕傲,樂觀的一個女生。
“不好說。她這個人自尊心很強。文藝彙演那次,大家都誇讚你跳的最好,我看到她怨恨的盯著你。還有,她跟查南表白過,但是查南說喜歡你,”
蚊子看向我,上下打量,那眼神,侮辱性極強!
“???不是吧”
我一臉莫名,我記得她很多人追,我們班最帥的男生就追了她很久,她怎麼想不開喜歡這麼個玩意兒。
我突然想起,比賽後她確實顯得疏離我,查南出現後,她對我的態度更是冷漠…
但是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時間注意這些。
“好了,我跟品珂說過了,她會追查的。畢竟是她的破主意,晚上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蚊子說完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
月黑風高,殺人,不,捉鬼夜。
半夜3點,我跟蚊子穿著護士服來到婦產科,晚上的科室還是很安靜的。
我和值夜班的女生換班了,跟老師說了聲蚊子也是實習的,來陪陪我,老師也沒說什麼。
我倆假裝巡房來到病房門口,借著走廊的燈,注意到這間病房已經被濃重陰氣覆蓋,變成隱形的門。
明明開著燈,裡麵卻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蚊子跟我說裡麵的床上左邊躺著媽媽和孩子,右邊床上躺著一個人。
“還有一個男人吊在半空”
蚊子蒼白的臉在走廊聲控燈關的一瞬間轉向我!
“!”
我嚇的一抖,心想你比鬼嚇人多了!心裡默念不敢說出來。
不過為啥我看不到,我沒理會努力的睜大雙眼,還是黑蒙蒙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沒等走廊燈亮起,我的手就被旁邊冰涼的手往前拉去。
等我站定,發現眼前的景象變的無比清晰,雖然房間內壓根沒開燈。
裡麵正如蚊子說的情況一樣,我還發現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是產婦老公,隻見他脖子上赫然被一條黑色的陰氣繩套著。
此刻他雙眼已經泛白,嘴角流哈喇子,脖子青筋暴起,雙手胡亂的抓著脖子,腳不停的亂蹬。
“你快救他啊!”
我抓住看戲的蚊子胳膊拚命搖晃。
“急什麼,死不了,她們不會讓他輕易死的”
蚊子雙手環胸事不關己,掙脫開我的手,說完一直盯著右邊床的人。
仿佛為了印證蚊子的說法,黑色的陰氣忽的消散,男人重重的筆直摔在地上。
“呼哈呼哈,啊!!我的腿啊!”
男人邊大口喘氣,邊躺在地上不斷顫抖,雙手扶住小腿哀嚎出聲。
他右小腿骨頭整個從膝蓋刺出來,骨頭上還沾粘著血肉和筋。
“你們,莫非要替他出頭?”
蒼老嘶啞的聲音突然從右邊傳來嗎,男人立馬停止了哀嚎,驚恐的低頭不敢動。
右邊床上的人慢慢坐起,看背影正是我那天下班時看到的陪護老奶奶!
她慢慢轉身,露出滿頭的白發,凹陷的雙眼隻有眼白,褶皺乾裂的嘴唇緊縮。
“無意冒犯,您隨意”
蚊子拉著我走到靠牆的凳子上坐下。
“年輕人,老婆子我死的早,雖然她是個低智兒,但,她也是我女兒!”
“我女兒15歲就被他糟蹋了!”
老奶奶說著站起來,一腳踩斷了男人的另一隻腳,順勢拿起斷腳直接塞進了哀嚎的男人嘴裡,男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年紀大了,老伴兒去的突然,就剩下我跟女兒相依為命。可我居然直到她近年懷孕才知道!更可氣的是,他居然讓我女兒跟彆人…他舔著臉拿我女兒清白換來的錢當聘禮,在我女兒懷孕5個月的時候來提親!我沒辦法,實在沒辦法,我隻能同意!
可是過後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不僅害死我,還偷摸帶我女兒來到這裡剖腹!最可恨的是把我的乖孫女像垃圾一樣仍在堆填區!!
在我女兒死後,他居然良心發現撿回了孩子,可我沒想到,他這麼做居然是為了多要點錢!!”
老奶奶身上的陰氣隨著激動的話語不斷增長,冰冷刺骨帶著怨毒的寒意漸漸充斥著整個房間。
“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裡,我忍著惡寒對躺著的產婦說道。
其實剛進來黑曜就一直有反應,蚊子見狀偷塞給我符紙,眼神示意我,才一直壓住沒有發作。
而引起黑曜震動的源頭,就來自於左邊床!
“滋咯滋咯滋咯滋咯滋咯”
牙齒上下摩擦的刺耳聲傳出。
難受的我不禁伸手想使勁抓繞身上,蚊子先一步抓住我的手,低喃了句什麼,心中頓時清明不受影響。
這時左邊床的產婦緩緩抱著孩子坐起,隻見她純黑的眼睛裡,冒出濃厚的陰氣,已經形成煙霧朝上飄著,久久不散。
我眼神一摒,她的怨氣居然比老奶奶還陰森可怖。
“媽…”
良久,產婦機械轉頭,呆滯的眼睛對準老奶奶,艱難開口。
“女…女兒?你認得我了?媽,媽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
老奶奶詫異的流下血淚,哽咽望著她。
“媽?你也配當媽?!”
可沒想到產婦突然暴走,頭發猛然豎起,血色瞬間充斥雙眼,整個鬼飛起單手掐住老奶奶的脖子按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