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真的這麼切實聽到溫昭月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還是猛地抽了一下。
“你是溫昭月，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溫昭月。”
溫昭月愣了一下，那迷茫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祁斯年抬起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眼淚。
原本冰冷的淚滴，此刻就像剛剛從火山噴湧而出的岩漿，灼得他指尖發疼。
喉結慢慢地滾動，嗓子乾澀。
“你是溫扶曦最寵愛的妹妹溫昭月，是溫爺爺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溫昭月。”
“昭月，你彆怕好不好？”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愛你的。”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溫昭月就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那一句——還有我。
心上仿佛有一片羽毛劃過，睫毛輕眨，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可是一瞬間，她又開始恍惚起來，聲音顫抖。
“所以……你是和他們一樣，讓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嗎？”
醫生是這樣說的，股東們也是這樣說的。
所以斯年，你也會和他們一樣嗎？
“為什麼要忘記過去？”
聲音傳入耳朵，溫昭月震驚地看著祁斯年，眼裡泛起波瀾。
祁斯年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橋邊，伸手指著天空。
“昭月你看，那是什麼？”
無數星星熠熠生輝，宛如宇宙的煙火，綻放在夜空中，也綻放在溫昭月的眼裡。
“星星。”
話音剛落下，一個什麼東西在她的眼前墜落，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這是一條銀色的蝴蝶結項鏈，在燈光底下，正閃閃發光。
“那這又是什麼？”
“蝴蝶結項鏈。”
溫昭月有些不明白祁斯年的意思，扭頭看著他。
“昭月你看，天上的星星雖然小，但彙聚起來，也能照亮一整片夜空不是嗎？”
眼波流轉，祁斯年溫柔地看著溫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