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萱不大理解,“為什麼是一?”
少女垂著眸子,沒什麼表情,她似乎不大愛解釋些什麼。
就在江芷萱以為這人不會再開口時,卻聽見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淡漠似水的回應,“因為一百取一半是五十,五十再取一半是二十五,一直取下去分彆是十二、六、三、一,所以我說是一。”
這番話江芷萱不大能理解,但她卻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她試探著問道,“所以你寫了一?”
雖說林獻這番話確實很有道理,可……這種情況下,算出來的數肯定不可能是一吧?
林獻應該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真的寫一了吧?
早在林獻開口的時候,周遭交談的人便停下,紛紛豎著耳朵想聽聽這人見解。
但當真正聽完之後,隨之心底升起的隻有無窮無儘的驚恐。
這樣異於常人的想法,真的是人能想出來的麼?
聽見江芷萱後麵問的那句時,他們又才晃過神來,這輪不是問答題,而是答案不定的作答題。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破罐子破摔寫了一百呢?這麼多人,她寫一,必輸!
卻不料,這人偏過頭來,眼中帶著疑惑,“我為何要寫一?”
這下,疑惑的是江芷萱,“不是你方才說,正確答案是一麼?”
那人眼中還是沒多大波瀾,語氣也淡然,“正確答案確實是一,但需要在場所有人都寫一。”
她環視四周,在場人都看著她,似乎期待著她的後文,明明這人眼中沒什麼情緒,說出來的話還是叫旁人覺著不喜,“你覺著能與我一樣想到一的,在場能有幾個?”
江芷萱“……”應該……就那倆吧?
少女收回目光,撐著下巴不大有精神樣,似乎覺著沒意思,“這種情況下,不該考慮正確答案是什麼,而該考慮,彆人寫的是什麼。”
“如果最後這個關鍵數能在十二到十六之間,就已經算很好了,但我並不覺得最後能達到這個數,所以我寫的……”
她抬眼,眼中空無一物,“是十七。”
與此同時,台下有位姑娘捧著一張折好的紙上前,“坊主,算出來了。”
昭華忙拿過紙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字。
十八。
她震驚地垂頭看著那方不驕不躁的少女,竟然……
而周遭之人見昭華如此,自然猜到什麼,有人忙問,“昭華姑娘,不會真的是十七吧?”
昭華晃過神,“不,是十八。”
旁邊的姑娘一禮開口,“本次關鍵數為十八,最接近這個數的有三位,一位是九號桌案左側這位姑娘,寫的是十七,一位是七號桌案這位公子,寫的十九,還有一位是十一號桌案前的公子,他是最可惜的,他寫的是二十,比前兩位差一點,所以本輪,九號廂房和七號廂房各積一分。”
待這話出,滿座皆嘩然。
十一號桌案前那人破天荒把笑一收,隨手把折扇拍在桌上,似乎有些不大高興。
而七號桌那人抬頭,一眼與九號桌的少女對視上。
四目相對,落其餘人眼中,倒平白有些針鋒相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