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家海鮮酒樓的包間內。
除了大圈之外,其他的幾個幫派的叔父輩聚集在了一起。
從陳嘉駿來到了濠江之後,他們就聽說了這件事,並且顯得憂心忡忡的。
甚至有一種引火上身的感覺。
顯然關實華這件事,他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踏馬的,那些衰仔是不是腦子裡麵塞滿了大便?”一個脾氣暴躁的水房叔父輩直接拍起了桌子破口大罵:“我怎麼選了這麼一個蠢貨來代表水房?”
另外一個沉穩一些叔父輩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陰謀,這些年輕的話事人似乎是被人給蠱惑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個屁用。咱們都被架上去了。”另外一個叔父輩冷哼一聲說道:“要是被陳嘉駿那個家夥查出來,你覺得以那個小子的性格會放過我們?”
“當初在大街上,他就直接敢派貨車司機直接撞死了水房賴,有什麼是這小子不敢做的事情?”
“那現在怎麼辦?坐著等死?”另外一個叔父輩不爽地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們不如破罐子破摔,在陳嘉駿那個衰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後再去跟賀新談條件。”
各個社團的叔父輩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現在都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
畢竟這件事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說打吧,當初陳嘉駿在濠江可是弄死了不少人,他們都拿陳嘉駿沒有任何辦法。
更彆提現在陳嘉駿的勢力膨脹成什麼樣子了。
要是不打,陳嘉駿也不見得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
就在幾個叔父輩糾結的時候,一個小弟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安叔,不好了。出出事了。”
聽到小弟的話,幾個叔父輩頓時心中一驚:“慢慢說,出什麼事情了?”
“我們的場子都被人給掃了,看場子的兄弟也全部被人乾掉了。”號碼幫的小弟補充了一句說道。
聽到幾個小弟的話,叔父輩們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他們人呢?坐館他們呢。”
小弟們支支吾吾地說道:“他們幾個好像慶祝了什麼,這會兒估計在酒店當中玩女人吧。”
“踏馬的,這群白癡。”叔父輩們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洪興跟黑手黨的人直接乾起來了,但是卻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這讓幾個叔父輩的大為光火。
可惜這些叔父輩們早已經遠離了權力的中心,這會兒就算是下達了命令的話,估計也沒有幾個小弟聽他們的,隻能命令手下的小弟們去找他們各自地坐館回來開會。
可是等他們好不容易從女人的床上爬起來,回到了各自的社團當中開會的時候,顯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
他們手中的地盤,包括賭場在內全部被洪興的人掃了一遍。
所造成的損失,直接能夠讓社團內的人心疼得昏死過去。
更彆提還有大量的人員傷亡,這簡直是血虧。
“你們到底乾了什麼?是什麼人指使你們去對付陳嘉駿的?你們這是瘋了不成。”
在社團的幾個叔父輩的逼問之下,幾個社團新上位地坐館隻能慌張地說出了來龍去脈。
另一邊,濠江司警正在找陳嘉駿聊天。
等他們的長官白德安找到陳嘉駿的時候,發現陳嘉駿正在賀新的豪宅當中,跟柯裡昂家族的文森聊得很開心。
“咦,白sir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看到白德安過來之後,賀新有些驚訝地說道。
白德安無奈地說道:“新哥,阿駿,你們不會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陳嘉駿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小舅子的事情跟意大利的幾位朋友發生了一點衝突,不過我跟文森閣下已經達成了共識,而且隻是用拳頭打了一架,不用您親自過來吧?”
陳嘉駿當然不會承認,襲擊幾個社團的人是自己派出去的,畢竟再怎麼說白德安代表了官方的顏麵,直接跳臉就有些過分了。
雖然明明知道陳嘉駿在胡說八道,但是白德安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的確從表麵上看來,這件事就是陳嘉駿跟柯裡昂家族有些小小的衝突。
而且雙方打得也十分的克製,甚至手下的小弟都沒有一個喪命的。
甚至連騷亂都算不上,雙方人馬打過一場之後直接散去,根本就沒有給濠江司警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那些偷襲幾大社團的人,白德安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將這件事跟陳嘉駿聯係在一起。
所以白德安無奈地說道:“阿駿,我知道這件事你很不爽,但是希望你不要將事情鬨得太大,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收場的。”
“白sir,有人找你說情?”陳嘉駿點燃了一根雪茄淡淡地說道。
白德安點了點頭說道:“那些社團的叔父輩說年輕人不懂事,被人蠱惑了一頓之後就搞出這種事情出來。”
“然後呢?”陳嘉駿冷聲說道:“我小舅子手筋腳筋被人挑了,我陳嘉駿的臉麵被人按在了地上摩擦,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白德安聽到這話,也十分的頭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你想怎麼樣?”
陳嘉駿一臉冷酷地說道:“沒有人可以在掃了我的麵子之後還能夠安穩地混下去,所以很簡單,我拔了搞事情的那個家夥的旗,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你太放肆了。”白德安聽到這句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濠江之所以能夠有這麼穩定,都是幾個社團之間妥協的結果。
現在陳嘉駿的意思,就是打算打破這個脆弱的平衡了,這讓白德安怎麼能夠接受?
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我沒打算征求你的同意,白sir。這隻是例行通知而已。這會兒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
水房和號碼幫兩人社團在濠江的據點當中,已經是慌做了一團。
到處都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打過來的暗槍。
要知道他們的高層已經死了有好幾個了,現在正被人一個個地進行點名。
隻要有人敢露頭,絕對就是一發子彈帶走,顯得十分的乾淨利落。
至於為什麼針對這兩家,那就要從亞奇的調查說起了。
陳嘉駿雖然隻是來濠江幾天的時間,但是手下的情報部門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特彆是跟著關實華這條線查過去的人,很快就發現這件事並不難查。
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勾引關實華那個老實小子的女人艾琳娜。
這女人是水房一名大佬的情婦,十六歲就開始在夜總會裡麵混了。
簡直就是老油條當中的老油條了。
因為長相漂亮而且十分的聰明,很快就跟了水房的一名大佬。
然後就管理了一間媽媽桑,算是那種從小姐成功上位的人物。
也真是因為她足夠會勾人,所以才被水房信任地坐館派去做這件事。
等陳嘉駿手下的情報人員找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甚至發現她還很冷靜。
“我踏馬就知道水房那幫雜種沒有安什麼好心,果然是某個大人物的家人。”
艾琳娜點燃了一根煙,對著亞奇說道。
雖然她的神態很冷靜,但是她還是很害怕,抽煙的那隻手一直在顫抖。
亞奇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那就將人給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能不能不死?”
“你說呢。”
艾琳娜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說道:“好吧。是水房信任坐館高老發讓我乾的,他讓我去勾引一個年輕的香江仔將他誘惑到濠江來賭錢,之後的事情不管我的事情了。”
“至於更多的細節,也沒有人跟我說,隻是讓我做好這件事就可以了。但是我知道那個場子不是水房的,應該是號碼幫的。”